卢米看着小静边化边哭,即安慰又调侃地说:“你哭归哭,手可别抖啊。一会被人拍到了,乱传我虐待你怎么办?”
小静鼻子一抹,大力地吸了两口,“放心,肯定把你化得漂漂亮亮。”
化得差不多了,卢米露出一只插着针头的手,“一会如果是男记者进来,你就拿空刷子在我脸上刷一下,如果是女记者进来,就直接挡在我手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
卢米摇摇头。“男记者喜欢在漂亮上做文章,女记者偏爱煽情。”
“可以啊,卢米。以为你是一块不肯开窍的石头,没想到你都看在眼里。”
“非常时刻,非常手段。”
两人这么一对谈,刚才焦急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既然不可躲避,两人这会反而开始期待进门的第一位记者是男是女了。“我猜是女的。”
“我猜男的。”
“打赌吧。”卢米说,“我赢了工作量减半,你赢了听你的。”
“好!”小静一口答应。
“哦对了,打个电话给霍骥野。”
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两人都期待结果揭晓。是个女记者。
小静显然有点泄气,但还是照之前说好的那样挡住了卢米扎针的手。身为一线的娱乐记者,女人当然敏锐地察觉到了。越是当事人想要隐藏的,就越是她需要挖掘的。当然了,她也看到了卢米脸上的妆。两相权衡之下,她决定先报前者。
“卢米,你身体怎么样。传闻很严重。”记者一边提问,一边变换站位想要出手拍摄。
“严重不严重的,你们说了算,医生说了可不算。”
“别……这么说。”记者一个闪身,被小静拦下。“你干什么!”
“随她吧。迟早都要被拍到的,让开——我不知道你是哪家报纸的,不过在警察赶到这里之前,你可以向我提问。但是我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么多记者,如果还有人不停地闯进来,那我什么都不会说。”
卢米的话翻译一下就是:我可以给你拍,但是不是独家就要看你能不能拦住你的竞争对手了。很好,女记者显然也听懂了言外之意。她立刻给蹲守的同事打招呼,让他们封住通往卢米房间的路,至少要拖延同行。卢米成功用一个“独家”的诱惑使得“敌人”内讧,要不说卢米演戏悟性高,聪明呢。
女记者抓紧时间,先拿到了卢米挂盐水的画面,然后提问:“这次入院的原因是什么?”
“皮肤过敏。”
“意外摄入过敏原?”
“今天我在拍摄《拯救爱人》的一场水戏,下戏后突然全身发痒泛红……”
“既然严重到入院,那霍骥野来了吗?”
霍骥野,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