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意乱情迷不贴切，说恨之入骨亦不贴切。他的方法是从王灿那学来的，只不过与他的那些方法相比，陈斌使用的东西过于简陋。此刻的海唯于他而言，唯一的价值就是发泄他对王灿敢怒不敢言的愤恨。海唯没有一秒求饶过，陈斌也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报复的快乐。

说起来，霍骥野也是他恨的人之一。虽然海唯的长相与之相似，但假的终究是假的。很快那种强势对弱势，高位对低位的肆意妄为随着时间的累计和无聊的重复将所有情绪消散。他看着一丝不挂在地上扭动的海唯好像一条泥鳅一般。突然生出一种自我厌恶般的恶心。他到底在干什么？

直到陈斌的腿突然被他抓住，随后海唯像是食髓知味一样，手脚并用，一步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

冰冷的地板让海唯浑身难受，他完全无意识地，本能地寻求温暖的行为让陈斌心中的恶念再起，不需要犹豫，也不需要感到自责。眼前的东西不过没有人会替他感到难过。这一刻，欲望占据了陈斌的大脑，可以说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王灿的快乐。原来成为自己憎恨的人是如此简单。一股怪异的感觉犹如绒毛般挠动撩拨着他的好奇心。试试又怎么样呢？

扔掉手里的东西，陈斌说了一句：“这么做都是为了栽赃霍骥野。”仿佛自我安慰以后，世间任何的道德法则荡然无存，所有的限制都被解开，也包括他的皮带。

付明亮等看见陈斌出现，跑上去邀功：“斌哥你放心，没人过去。”还没等说话，陈斌一脸厌恶地交代他：“去收拾收拾。”

“是。”付明亮搞不懂，陈斌怎会是这副表情。回到刚才的地方，海唯只是被他自己的衣裤随便遮盖，倒在地上。付明亮看着地上狼藉一片，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爽都爽了摆副臭脸，还要我来收拾这些……啧啧。”空中飘散着呕人的气味，付明亮拿着海唯的衣服随便擦了擦，草草了事。

不管凝聚了多少人的祈祷，时间永不会停下脚步。决赛的时间到了。

选手们一一出门亮相，几个主秀都用披风盖住了所穿所戴，只露一个带妆的头。

“各部门准备，直播倒数……”

江玉站在舞台之上，心情复杂。她按照流程推进，节目的形式哪怕到了决赛也没办法弄出新花样。唱名，展示，唱名，展示。评论，打分，评论，打分。比较，排名，比较，排名。这些东西在江玉的眼前来来去去。在外界看来，江玉并没有出任何错误。网络平台上甚至有网友自发称赞发帖表示：江玉不愧是台里一姐。江玉并不关心，只有她知道。自己一边忍受着内心的煎熬，一边强装镇定。

直到……

“接下来欢迎，霍骥野和卢米带来设计师嗨右的作品。”江玉退到舞台暗处，文凯跑来关心，“玉姐，怎么了。你状态很差，是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