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我说说我的办法。”

卢米张大了嘴巴，“哇。你不是吧，这样显得什么都想不出来的我很没用诶。”卢米说完，用手拔了自己舌头一下。要命的是她怕余光启听者有意，还悄悄地看了眼他的反应。天呐，对到视线了。这下无意也要变有意了。发誓不过五秒钟，卢米再次“祸从口出”。

“刚才霍骥野在说的时候，我已经匿名在网上发了这篇贴子。我转到群里。”

“今天大瓜，娱乐圈地震……”余光启念了标题，那个说各大节目延期一月的贴子，居然是韩俏俏找人发的。

“这么做什么意思？”霍骥野问，“你把消息放出去，岂不是更没有余地？”按照常规的思路，这件事应该要压下去才对对。主动暴露，不等于把线头丢给网友让他们顺着线索摸过来嘛。

“我要操纵舆论。”这是韩俏俏的惯用手段了。

“无风不起浪，都说网友的侦探能力总能在你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送你一副手镯，你不怕被引火上身？”

“网络时代，滞后的信息是廉价的，只有掌握了第一手消息的人才能有谈判的资本。就算我不把消息放出去，这件事牵扯到的人员太多，谁都没办法保证守口如瓶。今天我可以为了自救把消息放出去，明天就会有人因为钱把消息卖给媒体，后天就有人出于报复心里肆意传播增加感染者……”韩俏俏长篇大论地试图说服在场的其他人，直到她说出这句“肆意传播”，余光启开口：“海唯没有。”

“好。我只是提出我的方案。如果有其他办法你们也可以提啊。”韩俏俏有点生气，她气余光启的幼稚，气霍骥野的不知好歹，气卢米的一言不发。问题是剩下的三个人根本想不出好的办法，“我想不到。”余光启先回应了韩俏俏。

“想不到就是没有，时间不等人。今天必须得出结果。”

霍骥野拼命给卢米使眼色，让她赶快附和韩俏俏。如果赞同的话由自己来说，他在余光启那的好感度肯定掉到负数了。好在卢米看懂了霍骥野表情之下暗藏的心意，“我觉得俏俏说得对。呃……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必须马上行动。”

霍骥野能明显地感受到余光启冰冷的眼光，“所以下一步要怎么行动？”

“这样……”韩俏俏详细地说明自己的计划。

结束讨论后，韩俏俏和卢米都离开了。剩下一个赶也赶不走的霍骥野。

“既然这样，你把留在我这里的东西都拿走吧。”

“好。”霍骥野答应之爽快，出乎余光启的预料。余光启反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他还想痛痛快快地和霍骥野吵一场，把他的东西，把他的杂志狠狠地摔在地上，不，应该是摔在他的脸上泄愤。

霍骥野太有经验了，在那些疯狂的，流连的日子里。各种各样的开始，各种各样的结束教会他各种各样的方法。如果这里有第三个人存在，如果霍骥野告诉他：“这样才能保护好我留在余光启家里的所有东西。”大概任谁都会觉得他很渣吧。

东西收拾到一半，霍骥野经过余光启身边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在聊电话。

“我重录的专辑销量不错，MV可以提前提上日程了。你今天有空吗？”

“今天，今天不太行。”

“啊？那可能要排到两周以后了。”

“我看看。你的演唱会第一站在后天……明天我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