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余光启和霍骥野的对视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何尝不是余光启想对霍骥野说的话呢？可惜一个不说，另一个也沉默。没有谁比谁好一点。

王泰迪扯出一个笑容，咬着牙往嘴里吸气，空气透过牙齿发出“嘶嘶嘶”的声音，“你说得对。必须设定一个两人无法见面的理由。”王泰迪盯着霍骥野看，“首先，他是个渣男，所以不知道一天要撩拨多少个女人。”说到一半又对着两栋大厦的中间比划，“后期这中间会被P成一条河。”

“哦。”女演员没问题了。

“准备吧，光启你先和她在这边拍一点婚后生活。”一辆车开过，对着王泰迪大喊：“婚纱到了！”

“好，马上。”王泰迪招呼着，对两人说，“赶紧弄几个镜头，让女演员去换婚纱。”

没人喊“开始”，一切都是这么不正规。余光启不知道从何着手，只是拉着女演员在周围跑了一圈。然后摄影师又分别被两人牵着转圈拍了单人镜头。打破了那层陌生以后，两人才放开了手脚，像一对真正的情侣那样，借助各种废弃的锻炼器材拍了些能用的片段。

霍骥野的脑子里还想着女演员刚才说的话。如果直接告诉余光启他的身体里还有住着另一个灵魂，会不会就误会解除，一切顺利？

“你也过去，拍几个。”王泰迪推了霍骥野一把，“当成是你的幻想啊，结婚的时候也是。尽量拍之前拍过的动作，方便剪。”他又嘱咐了女演员几句。

女演员点点头，主动跑来牵起霍骥野的手，“快十一点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算是相同的动作，和霍骥野拍的时候，女演员明显更主动，更投入。

“你们在这拍着，我们先去大楼里。光启，走。”

眼不见心不烦。

“你看我，看他们干什么嘛。”女演员对霍骥野的分心有点不满。霍骥野随便敷衍了几下，迅速结束了拍摄。

霍骥野的电话响了：“喂，霍骥野。你现在在哪里。”

是卢米的声音。霍骥野回：“在外面和余光启拍MV。”

“哦，余光启怎么样。”

霍骥野抬头看天，“太阳照常。”

“啊？”卢米一下没反应过来，“太阳照常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