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双手不断搓着脸,又搓了搓耳朵。“哇。早知道是这种事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你来的。”
“秦沛盈也知道,她和谢冠黎是至交。她一直想要谢冠黎醒来。”
“我脑子不太好,不要再把事情变复杂了——等等,那《拯救爱人》的机会是……”卢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我凭实力争取来的。”
“这个我不清楚。当时她在查我,刚好我们官宣了恋情。我不肯,所以她就找你下手。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已经从张慕一那里知道了我和余光启的关系,应该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了。”
卢米来不及为自己悲伤。因为眼前这个叫霍骥野的男人,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倾吐着心中沉重的秘密。她作为唯一站在他这一边的倾听者,必须一字一句地牢牢记下,才算不辜负霍骥野今天的嘱托。这个秘密才是悲伤沉重的源头,把靠近它的所有人都拉进无法逃脱的旋涡之中。卢米不知道怎么安慰,“为什么不把这东西直接给余光启看?”
“他会伤心的,我也会内疚。”
卢米摇头,“我不理解。你就打算一直拖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谢冠黎消失。”
“纸是包不住火的,不管这团火有多离谱都一样。”
霍骥野烦躁地坐下,“总之现在不是好时机。这里面的关系远比你想的复杂得多。”
“谢冠黎帮过余光启了?”尽管霍骥野不想承认,但在拍戏的那一段时间里,给余光启帮助最多的确实是谢冠黎。卢米叹了口气,同为演员她似乎能够猜到一些。“你怕余光启是因为你出色的演技,出于一种崇拜才爱上你?”难怪霍骥野要接下《为时尚,早!》,他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刷新余光启对他的印象。“你真是傻——那现在怎么办?”
“总之你按我说得做。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表现反常而且和秦沛盈走得很近,替我把这件事对余光启说清楚。”
“合着你拿我当退路啊。”
“我也是没办法。说真的,说出来好多了。那天晚上我在余光启病房外,又是艾滋又是视频又要分手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行行行行行,怕你再说要哭了。这样,给他录一个视频。就把你想和他说的话录下来,我替你作证。”
“不需要,你拿着日记。他会相信你的。”
“我怕我自己说不好。别废话了,退路要有个退路的样子。现在就录,去洗个脸,想想到底要怎么说。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反正今天晚上我是睡不着了,录到我满意为止!”
另一边,王泰迪和余光启。
“我有恩必报。这次就以你为主,创造一张属于你自己的专辑。”
“真的吗?”余光启喜出望外,他在王泰迪这里获得的,比他过去十几年自己摸索得多了不知道多少倍,简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当然,问题是你想做一张怎么样的专辑。不过实话是说,你之前的那些创作能发专辑,但不会被任何人记住。《光》这首歌对你重要吗,如果重要的话,我们可以以你为主再录一遍。”
“不重要了。全新的我,全新的音乐。”
“好,有志气!”王泰迪一拍桌子,“你脑子里有什么旋律或者必须要表达的歌词或者主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