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又做噩梦了。
这次是在一个学校里。
天气很冷,少女穿着单薄的T恤和运动裤光着脚走在教室外的走廊。和旁边嬉笑打闹穿着校服的学生比,她显得格格不入,像是个乞丐一般。
“姜瞳!你以后再穿成这样来学校我就找你家长,你还有没有个学生的样子,穿的吊儿郎当的,你以为你来菜市场买菜来了?”一个中年父母戴着眼镜,拍着讲桌怒喝道。
看样子像是班主任。
班主任的一番话引得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落在了姜瞳的身上,时不时底下还发出了阵阵嘲笑。
姜瞳低下头,没有说话。
下课了,她被班上几个女生拖到了厕所,几人轮番地对她的脸呼巴掌,很快苍白的脸上多了好几个鲜红的巴掌印。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回到了班上,只有她,被困在了厕所中,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画面又转到了宿舍。
“姜狗狗,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妄想告老师,现在知道了吧?班主任乃至校长,都是站在我这边的,没有人会可怜你一个臭虫。”
说完那女孩儿将她踹倒了地上,又给身旁几个女孩儿使了个眼色,叫她们拿来刚加热好的卷发棒,并按住了她的手脚。
“臭婊子,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刚落,那滚烫的卷发棒就落在了她的胸前。
那可是200摄氏度的温度啊,比煮沸的开水还要烫上一倍。
刚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她浑身像是抽搐了一般,手脚不停的挣扎,她撕心裂肺的求饶着,嘴巴上却被胶布封住。
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前,眉毛拧成了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吐出来,鼻翼一张一合,急促地喘息着,手臂上青筋暴起,她甚至都能听到皮肤被烧焦的声音。
五秒钟后,女孩儿拿起了卷发棒,卷发棒上还残留着她胸前的皮肤组织。
她满意的从她身上下来。
猛然,惊醒。
她摸着胸前那凹凸起来的疤痕疙瘩,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这个梦,似乎与上午的梦连贯在了一起。
所以那个梦里,她回家才提出想转学的要求。
她似乎回想起了那两个梦中发生过的场景,是真实存在的,只是..
转学、卷发棒、割腕。
这些都对上了,可上午梦中开头的那一幕,却显得有些陌生,她的回忆中并没有被关进狗笼这一幕。
等等。
她看向了一旁熟睡的白弋。
她说谎了。
她根本没有姐姐,只有一个比她小八岁的弟弟。
17岁之前的回忆像洪水般涌入了脑海,她只记得从初中开始她就一直住在学校里了,而记忆中的狗笼却不复存在。
这个女人到底在隐瞒什么,姜诺到底是谁。
当她再次回想时,那个结界又将她重重地弹开,这次她的头比之前更痛了,痛到她晕厥了过去。
……
消毒水的味道。
刺鼻。
“你醒了?”眼前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看向她。
“你是谁?”姜瞳警惕的问道。
“我是你隔壁床的,我叫沈家辉,在静海政法大学读大一,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自我介绍道。
“姜瞳。”她淡淡的回应着。
“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在这里昏迷了三天三夜。”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淡淡地关心。
姜瞳坐起身来,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