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们把守卫都打晕了，不然你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可别瞧不起人，”沈眠挑眉，“信不信我一个灵者六阶，能把你偷的家底都不剩。”

洛栩没说话，脸上写着几个大字：你觉得我信不信？

“我信。”晏良开口，“听说沈家前不久出了个贼，从沈家主到管事，把有钱的摸了个遍，是你吧？”

“还听说前不久另外三大世家也惨遭某个小贼的袭击，所到之处风卷云残，”他说着，摇了摇头，“其凶残程度令人扼腕，也是你吧？”

沈眠摸了摸鼻子，刚想开口，猛地反应过来，她第一次见晏良的时候，不就是在沈家主院外吗？

所以晏良是见过她本来样貌的！

见她忽然警惕地看着自己，晏良心知她是反应了过来，道：“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似是好奇地探过身，让沈眠不自觉后退两步，他开口继续对沈眠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是那天一脸无辜地坑害我的小兄弟，还是眼前这个面容苍老的小老头，亦或是……大摇大摆来拍卖行的暮炎兄弟呢？”

连暮炎这个马甲都被揭了。

沈眠有所准备，只心想果然如此——这人感知到的比她预想中还多。

晏良面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似乎刚刚一下子揭了沈眠好几个马甲的人不是他。

“哪个是，哪个不是，重要吗？”沈眠反问，“反正不都是我。”

“毕竟以后可能还要长期合作，至少让我知道合作伙伴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吧？”

“谁要跟你们合作？”沈眠双手抱胸看着他。

“诶？没有这个意向吗？”晏良像是很苦恼一般，“可是第一次见面你就坑了我一把，还顺走了我的令牌，第二次见面你托我们拍卖行卖了许多东西，第三次见面我们又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