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曲之的脸上有些狰狞,他朝即墨酒冷笑道:“即墨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地间能有你,也能有比你更高一招的另一人,怎么?你这是认出他来了?”
他担忧地看了看冥楚儿的情况,又说道:“只要你们放了楚儿,我绝不会为难你们。”
或许是习惯了上位者的身份,明明是求人的话语,在冥曲之嘴里,竟然像是发号施令一样。
“呵……”即墨酒感到好笑,瓷笛直指冥曲之手中的聚魂阵,“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你对我动了杀心。”
冥曲之以为即墨酒是害怕了,缓了缓神色,又望了一眼自己身后,并没有见到任何人,于是轻声说道:“即墨兄,我可以答应你,不掺合进你和那人的事情中,但是你们本就不该擅闯我的地方,你们必须放了楚儿。”
“自不量力!”即墨酒讥笑道。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他已经猜到百红衣在背后主导,而现在发生的一切,百红衣绝对在暗处观察着。
即墨酒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最初来冥魔两界时,刚刚历经所谓的神界最强雷劫。那场雷劫中,他被人暗算,虽然危害不大,他的天魂却不慎碎裂了一角,而那被炸飞的一个碎片他遍寻不得。
聚魂阵,连即墨酒都不能确定它的所在,最后竟然出现在冥曲之手里,虽然看着更像是百红衣利用冥曲之而已。
百红衣对即墨酒的恨意,整个神界有目共睹,他也来到冥魔两界,目的昭然若揭。
眼前的聚魂阵,不得不让即墨酒联想到他那一角消失许久的天魂碎片,难道是被百红衣藏了起来?
那就说得通了,只有实力与即墨酒相当的百红衣藏着,才能不露破绽。
只是不知道百红衣对冥曲之说了什么,使得冥曲之对聚魂阵的威力如此信赖。
冥曲之将聚魂阵举在半空,嘴里念道:“魂动,魂归,魂所倚!”
那聚魂阵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法阵之力聚拢,火速地俯冲向了即墨酒,眼看着就要从即墨酒的头顶拍落!
整个空间里又是一阵震荡,可即墨酒依旧稳如泰山,聚魂阵直接被他定在了头顶,愣是不能再往下走一分。
“冥主是听信了谁的胡言乱语?”即墨酒从聚魂阵下走了出来,悠然转头,再微微抬头,看向了充斥着恶念的法阵,叹道:“唉,可惜了,好好的法阵成了这样,我当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补齐它全无意义。”
法阵一停,冥曲之也心慌了,可是听到即墨酒说这话,他“嘁”了一声,讽刺道:“要你命的人不在,你就说他的东西是你的?”
“噗!”
“主人!”
“赴阳姑娘!”
几道声音同时传来,即墨酒心里一惊,猛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