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即墨酒拿出的是什么灵药,封赴阳自己治不好的伤处,在他的药涂上一会儿后,开始发烫,不过片刻工夫,就完全恢复如初了。
封赴阳任由即墨酒从纳物环里取出新的鞋袜给她穿上,努力压下心里那异样的感觉。
没错,经过这几天的事,她能确定自己是心系即墨酒的,可是他们之间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解释清楚。她一旦决定和即墨酒在一起了,绝不能有任何的误会阻隔。
鞋袜穿好后,封赴阳站了起来,她指了指藤篮里的岩火,问道:“这是什么?”
“一种命火。”即墨酒轻声答道。
封赴阳迟疑道:“你要我拿它做什么?”
“淬炼,你将它畅行全身,壮一壮你的木之命火。”即墨酒耐心地解释道。
“妹妹也可以用吗?”
即墨酒笑笑点头道:“可以,找到她后必须让她用一次。用了岩火,你们任何一方受何种程度的伤,另一方都丝毫不会再受到影响。”
封赴阳微微皱眉,但想到自己的前世今生以及种种处境,只有自己拖累妹妹的份,这样倒更好些。
于是,她再次席地而坐,将岩火一点点吸纳进身体里。
她们两姐妹的命火为木,其实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火,可以理解为一种蕴在骨肉间的生机。
此时的岩火,一点点抚过她体内的每一寸筋骨,速度极慢,酸痛感充斥着她的感官,她感到直起腰都成了困难。
“赴阳,尽量忘却淬炼的痛感,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让它流经全身脉络,拖久了,恐有伤你的本源。”
即墨酒也在她身后打坐,单手轻按在她的肩上,掌中源源不断地为她输送着推力。封赴阳凝神内视,自己的力与即墨酒的力齐头并进,引导着岩火稍微快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封赴阳只觉得无比漫长的时间过去,那股子折磨人的酸痛几乎要捱不住了,即墨酒终于发话了:“成了!拿出来!快!”
封赴阳有些麻木,可她不敢怠慢,还是动作极快地将岩火逼出了身体之外。
即墨酒起身将封赴阳扶了起来,封赴阳整个人处于一种虚脱的状态。具体该怎么形容呢?就是身体明明轻松得胜于从前,可就是无力极了,连勉强的站立都做不到。
“啊……”她惊呼了一声,因为头脑还在发晕,她再次被即墨酒打横抱起时,既有些晕眩又有些惊诧。
朱雀瞪大眼睛瞅了眼封赴阳,见她没事,才收回了视线。这师徒二人,无论有什么样的行为,朱雀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倒是即墨酒说出了朱雀的心声,“赴阳,我们之间,大惊小怪做什么?”
封赴阳赧然,刚才被抱,那是因为手脚都有伤处,确实不便行动。可是现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就算她仍然稍有些不适,总也得注意一下有外人在啊。
她掩唇轻咳一声,说道:“走吧,去找我妹妹。”
即墨酒若有所思地说道:“赴阳,她其实并不是你的妹妹。”
封赴阳眼含深意地瞧着他,“都是你做的好事,她是你给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