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个铜钱!”
“天!这么贵!”
“你不想想看,辣椒种子就是一斤二十个铜钱,种植收获的辣椒自是很贵!”
“羊肉才三十八个铜钱,这辣椒竟比羊肉还贵!”
“国都来的茶商太有钱了,竟用这么多钱买辣椒。”
“刚才何家人说茶商要把辣椒运到边关跟茶叶一起卖,茶叶可是一斤高达几钱银子至几两银子。”
“从金城去边关得走一个月,茶叶是干的能放,辣椒能放那么久,不会坏吗?”
“今年谁种辣椒,谁就发财啦!”
“我听说辣椒是药材!药铺的东家、郎中都种了好多的辣椒。”
“早知道我就买辣椒种子种了,都怪我家男人,总是特别小心翼翼,特别保守,哼,又耽误我赚钱!”
何老二跟着衙役赶到衙门时,成县的老百姓已经把辣椒的案子传开了。
站在衙门大堂外观看审讯的老百姓纷纷指着何老二道:“就是他,他就是中镇辣椒地的主人!”
“听说他种了两亩辣椒地,一亩至少能产八百斤辣椒,一斤四十个铜钱,他发财了!”
何老二脸色复杂。
他万万没想到不在家中时,老爹、大哥、大嫂、侄子欺侮他媳妇欺侮到这种地步,把辣椒抢了,还把他媳妇打了。
他媳妇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把他老爹、大哥一家告上衙门?
何老头跪在大堂的地上,浑身疼痛,咬牙切齿的瞪着何老二,骂
道:“老二,你不孝,你撺掇你媳妇把老子告上衙门。”
张县令问道:“何老二,你媳妇告你爹、你大哥一家偷辣椒。事发时,你当时可在中镇?”
何老二本是内向性子,也被逼的说了好长的一段话,摇头道:“不在。草民这几个月一直在刘镇。草民离开中镇之前,担心辣椒被偷,特意跟镇长说了此事。草民防的是外贼,没想到家贼难防。家贼偷了辣椒,还打伤草民的媳妇。草民求大人做主。”
中镇的镇长等人均在大堂上证明何老二哪怕麦收也没有回过中镇,何老二不知晓此事。
张县令下令双方到后堂去调解。
那何老头非要告何老二不孝。
这次,何老二与媳妇想法一致,一定要给何老头、何老大一家一个教训!
调解失败。
张县令第二次开堂,直接宣判结果。
原告与被告是直系亲属,但是已经分家。
被告未经原告同意,摘了原告的辣椒,犯了偷盗罪,念是初犯,何老头、何老大杖打十板,何老大的儿子杖打五板,罚银五两给原告,当堂付清。
何老大哭道:“都是我爹的主意,与我无关。”
何老大的儿子嚷道:“都是我爷爷、我爹的主意,为什么打我?你们打他们去。”
何老大的媳妇竟是在大堂上打滚,跟疯子一样叫道:“没有银子,一个铜钱都没有!”
张县令在成县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直接下令道:“胆敢咆哮公堂,蔑视朝廷?来人,打这个疯妇十大板!”
何老大的媳妇被衙役抓住脱掉裤子露出屁股,挨了十大板子后,疼的惨叫,人老实了,不撒泼了。
何老二夫妻得到了五两银子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