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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泉星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追忆和缅怀：“从那之后，我将那些可怜的孩子安排到外国人援助的一家福利院，而我自己……则是去往意大利求学。只是没有想到，那一次分别竟然就成了天人两隔。”

他收回目光，看向望月芥羽：“她的尸体是我后来无意间发现的，后来带回组织准备安葬，却没有想到被其他的研究员发现了她尸体的秘密，于是……”

今泉星修长叹了一口气：“是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们。”

望月芥羽冷漠地看着他，听着他这漏洞百出的故事，没有做出任何悲伤的情绪：“她的武器是怎么丢失的？”

今泉星修垂下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况且如果我真的拿到了那把武器，组织不可能没有反应。”

望月芥羽冷笑。

自然不会有反应，因为那把武器只有他们可以使用，组织即使拿到了，也无济于事。

当年发生的事情，绝对没有今泉星修说的那样简单。

至少——

望月芥羽的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至少他掩盖了一部分事情的真相。

望月芥羽：“你当年，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作为组织的人，这个家伙似乎和贝尔摩德以及乌丸莲耶的关系都不简单，为什么会沦落到一个中东洲正在打仗的孤儿院里。

今泉星修握紧了手：“我原本是去做代号任务的，只可惜那里突然打仗，我的任务搁置，我被那个孤儿院的院长收留了一段时间。后来院长死去，我念着旧情留在了孤儿院，打算将那些孩子安顿好，再回组织。”

撒谎。

望月芥羽很笃定，这个家伙在撒谎。

不过，他为什么撒谎？

“所以，梅多克只是你用来缅怀旧人的工具？”望月芥羽突然发问。

今泉星修一愣，随后垂下头：“她……那些都是她自愿的。”

自愿成为另外一个人，自愿永远地抛弃自己的过往。

望月芥羽讥笑一声，慢慢走到今泉星修的面前。

他弯下腰，凑到今泉星修的面前，浅灰色的眼眸在此刻变得幽深而晦暗。

“当年的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今泉星修勾起唇角，目光回视望月芥羽那双浅灰色的眼睛，神情忧伤而眷恋：“关于她的回忆，都是真的。”

望月芥羽定定地看着他：“所以故事的最后，自由的风终究失去自由，永远地被你禁锢在了冰冷的实验室里——你心中无愧吗？”

今泉星修歪着头，脸上竟没有任何忏悔之意：“每个人最后都是生活所迫，我想芙朗辛会原谅我的。”

望月芥羽气笑了，他重新站直身子，转过身去。

今泉星修：“所以，你这是要毁约吗？”

“并不——”望月芥羽低笑，“相反，我改变主意了。”

今泉星修眸光微动，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你不应该作为今泉星修死去。”望月芥羽轻声呢喃。

——你要做一只孤魂野鬼，在正义的烈火前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