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执着地要一个明显是虚假，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承诺呢。

说我一定不会死？

归终根本说不出来。

是虚假的语言，是欺骗，她就绝不会说出口。

哪怕只是为了哄哄孩子。

最后，归终只能息了暂时糊弄小朋友的心思，温柔道：“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那又不是一定会没事。”

萨米基纳继续毫不留情戳穿道。

这下连归终也气笑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怎么样呢？

萨米基纳抬起头，眼角微红：“你要和我签订契约，用神力见证的契约。”

她眼中仿佛升起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那么滚烫，那么热烈，那么坚定。

“我们签定契约，如果你死了，你的灵知会像所有人类一样归属于我，哪怕苍天生死也无法从我手中带走你。”

归终瞪大了眼睛。

苍天。

生。

死。

她微张着口，吃惊地看着萨米基纳。

“你……”

“你答应我。”

萨米基纳哀求道。

曾经原神的分析党们对归终的死因做了推测，其中有一个微小的可能，她与奥罗巴斯一样，死于“知识”。

星尘的尘之魔神，归终。

她不知道那个推测的可信度有多大。

她只知道，她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能，她承受不起失去。

她或许只是战败身死，那也会归于死亡的执政，或者化身魔神残渣，肆虐在璃月的土地上。

萨米基纳只想为一切糟糕的结局都做好准备。

归终看着她，长叹一声。

“好。”

萨米基纳看着她，笑了起来。

事不宜迟，她斩钉截铁道：“以摩拉克斯之名做为见证，我会完成你的愿望，而如果你死了，你的灵知会像所有人类一样归属于我，哪怕苍天生死也无法从我手中带走你。”

她必须让钟爹做为见证，因为——“纵使苍天陨落，契约不可违背。”

归终握上她的手：“契约已成。”

萨米基纳：“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萨米基纳看着她们交握的双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刚刚紧绷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竟有种累极之后的虚脱感。

她却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在这一刻，原本严丝合缝的命运齿轮朝着她，悄然松动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