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米基纳捞出的是一只青色的小团雀。
挑染,短发,金眸,似哩,魈宝。
她吃了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这么惨兮兮的?
她一把把小青团雀提了起来,瘦骨嶙峋的孩子濡暮地看着她,小声地用干哑的嗓音说道:“他——抓——”
“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萨米基纳赶忙从一旁摘了两个树莓给他润润嗓子。
这嗓音就和拿指甲抓黑板一样,让萨米基纳窒息。
所以说魇这个夜叉之主是怎么看孩子的,他才多大一点,瘦弱成什么样了。
梦之魔神不发疯了就在螭这里遭受奴役是吧,这是世界线在收束还是冥冥之中的命运?
萨米基纳不得而知。
她只是轻轻摸了摸目前真正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帅小……孩瘦弱的脸颊。
真正意义上的皮包骨头。
萨米基纳有种想要打开背包,给他狂塞杏仁豆腐的冲动。
嗯,现在没有背包。
那就吃两个树莓吧。
酸甜可口的树莓和日落果是现在的轻策庄仅有的食物,萨米基纳甚至都没来得及在她心心念念想要借鉴的无妄坡多待一会,一路火花带闪电就把魈团雀带回已经被大雪覆盖的金山滩。
此刻的梦之领地果然被旦他林和奥罗巴斯趁势围攻起来了。
所有人都躲藏在了原本就准备好的藏身之地,海浪滔天,雷霆震怒,一副灭世景象,各种各样的力量正在海面厮杀,还有白色的巨蛇在浪涛中若隐若现,十分凶恶。
不过细看就能发现,大蛇纯粹在搅混水,出工不出力,偶尔还会用蛇身将冲往人类避难所的海浪与余波拦下。
也不知道他究竟参战干什么的。
毕竟被涛涛海浪席卷着的旦他林已经对他怒目而视,甚至破口大骂了。
萨米基纳:你们是来搞笑的吗?
螭是没什么眷属的。
但是旦他林有,还有很多。
无数或恶心或凶残的海兽冲上岸边,被夜叉带领的士兵们在驱逐这些海兽。
移霄真君在和魔神战斗。
魇也在。
此时的他没有了火焰小团雀的暴躁,长枪直直插入风暴中,给昏暗的天空带来一抹血色的裂痕。
处处都是鲜血与战斗。
萨米基纳叹了口气。
她抬手——
“盾来!”
纯金色的圆球瞬间布满了整个海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整个战场瞬间卡壳了。
萨米基纳歪了歪头,手里的魈团雀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给他套了一个盾,又从怀里掏出一颗小龙糖果给他:“听话,保护好自己,别乱跑啊。”
团雀魈两手紧紧攥着糖果,目光始终追逐在她身上,像是最虔诚的信徒面对神明,又像是不通人事的幼儿面对自己世界仅此一位可以倚靠的母亲。
看的萨米基纳心都要化了。
但现在在战场上呢。
她朝外围防守的夜叉匆匆忙忙打了个招呼,把魈团雀放进人群里就飞速冲入了战场。
然后被奥罗巴斯一尾巴拍了回去。
萨米基纳:(▼皿▼#)
她在和螭的战斗中重伤力竭,纵然外表毫发无损,但是内里已经没有太多力量支撑着她再经历一场同等级的战斗了。
毕竟……
自从背负一个阴土之后,她所有的权柄,力量,法则皆填补进了不断凝实扩大的阴土中。
她现在用的每一分神力都是靠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