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自己有考量就好,有什么需要就找我。”孟泽之明白贺枝洲是一个不喜欢依赖别人的omega,这也是他此次没有直接插手的原因。
解约的事情是被逼无奈,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孟泽之更想看到贺枝洲一步步的成长起来。
他不是没有想过替贺枝洲安排好一切,不过后面几番考虑,还是决定让贺枝洲自己处理这些事。
因为孟泽之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贺枝洲不想让他插手。
至少现阶段是这样。
不过孟泽之也不恼,毕竟他现在的事业还没有立起来,也没办法为贺枝洲创造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
总而言之,就是还要继续努力。
一路上还算安稳,朱理将他们送到就火烧屁股地跑开了,但是后面有狗在追一样。
孟泽之订的套房还有一个空余的房间,刚好给了贺枝洲住。
贺枝洲没有推辞。
一方面是他已经到这里了,很明显晚上要留宿;另一方面,便是贺枝洲的钱不多了,当然是能省则省。
洗漱完,贺枝洲锁好了门,打算去睡觉,但转身离开时又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反锁。
工作正式告一段落,睡在软乎乎的床被上,贺枝洲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带着后知后觉隐约的酸痛感,很快,他就趴在枕头上眯住了眼。
迷迷糊糊中,贺枝洲感受到房间里充满了自己兰花味的信息素,十分浓郁,像是急躁的棉花团子,急切地想要冲破牢笼,侵占外面的世界。
贺枝洲气喘着扯开衣领,鬓角很快凝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微微偏头,忍耐地动作着,将发红肿胀的腺体露了出来,以减少忽然变得粗糙的布料对那处敏感腺体的刺激。
——他的信息素又一次失控了。
由于这几年长期使用抑制剂,贺枝洲的信息素本就变得暴躁失序。前段时间有孟泽之清爽薄荷味的信息素安抚,失控的情况少了很多,贺枝洲过了几天好日子。
但自从工作开始,他就长时间泡在剧组,没有再和孟泽之有进一步接触,信息素安抚自然也断了。
这就导致信息素的失控越来越严重。就像是小孩子尝到了一次甜美的糖果,他心心念念的想要再次得到,却发现那就是挂在他眼前的虚幻梦境,他以后再也吃不到那么甜美的糖果了。
于是,它生气了。
贺枝洲已经不记得它是本月第几次发作了,也懒得去记,缓了一会儿后,他跌跌撞撞地下床,想从不远处的柜子上拿他带过来的背包。
混沌的大脑记不住任何东西,直到他翻遍了背包的角落,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抑制剂,连口服版的药物都没有。
贺枝洲跌坐在木质地板上,强忍着没有呻吟出声,他伸长脖子,耐过那一阵的难受,才恍然记起,今天中午他就有信息素失控的前奏,所以他提前使用了那支抑制剂,撑到了聚餐结束。
现在,贺枝洲没有能帮助他挺过去的药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