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妨：“还是王干事懂得体恤我们这些打工人。”

王元：“别扯淡……”

……

吴妨挂了电话，正在出门，就看到从窗子钻进来一只小老鼠。

正是灰七。

“七爷，你怎么上来的啊？我这是三楼……”

七爷依旧是那么礼貌，先是人立起来见礼，随后才说道。

“您吩咐我办的事儿，已经有了眉目，我将所有的孩子们都撒出去了，发现了几处阴气浓重的娃娃商店……”

吴妨将手机掏了出来，调出低德地图，灰七用小爪子在上面标出了三处所在。

“这三个地方的阴气浓度明显都不太正常，不适合人类居住……”

吴妨道了谢，灰七转身离开。

“开饭了……”

张硕的声音响起。

吴妨立即扔下手机，赶赴饭桌。

照例，师徒三人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看电视。

现在是广告时间。

“斯基百货，新年之前，与您见面，期待您来，期待你再来！”

无崖子：“斯基百货是不是就是灯掉下来那个？”

张硕：“可不是呗，就那质量，还能开业？也不知道怎么通过验收的。”

吴妨：“质量不行的是装修，不代表人家建筑物质量不行，也不代表消防不过关，不过，我还是不会去的，脑袋只有一个，万一被灯砸没了，不划算……”

张硕一边往碗里扒面条，一边向他伸出了左手中指。

无崖子突然问道：“小五……，最近为什么一直没有出来？”

张硕：“别提了，小五现在的爹妈对她管的那叫一个严格，吃什么东西，穿什么衣服，交什么朋友，都要经过他们的首肯。”

“那天晚上咱们去张刘村，她妈妈发现她居然没跟父母打招呼，就私自离开家，都快气疯了，骂了小五三个小时，要求小五写了五千字的悔过书……”

无崖子：“那就告诉她妈一声呗。”

张硕：“不能说，说了她妈指定不同意她出来，他们家有宵禁时间，能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回家，规矩一大堆……”

“就这次，我都怕他们把小五惹恼了，小五再直接露出狐爪怎么办？好在小五这人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答应会孝顺现在的爹妈，就说到做到……”

“从那件事之后，她妈妈规定了，下学期开学之前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在家里反省……所以，她出不来。”

无崖子：“这是亲妈？”

张硕：“爱分很多种，这个母亲无疑也是爱孩子的，只是这份爱有些窒息……”

无崖子：“这不就跟妨儿说的那个坐牢差不多嘛……”

吴妨：“小五这几百年来闲云野鹤惯了，冷不丁有这个人事无巨细的管着她，一定憋坏了……”

张硕：“是啊，要是有个分身能顶替她就好了，小五就可以出来跟咱们相聚了……”

“有……”吴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