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在心内暗诽，这一世玱玹和涂山璟倒是成了交心的好朋友，只是不知道玱玹的颓废是和前世一般演戏，还是真的因为她而伤了心。

小夭又闭拢了双眼，告诉自己，真也好，假也罢，都与她无关。

相柳回过头，看见小姑娘虽然闭着眼眸，却连眼角都挂着哀愁，身边更是萦绕着丝丝缕缕隐藏在心下的哀伤。

他走过去，坐在榻边，掀开覆在小夭手上的轻纱，在她的手心上轻点了两下。

小夭睁开眼，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几个头是怎么排列的么？今晚要不要看一看？”

小夭有一瞬间的发懵，

“怎么看？”

这个问题不一向都是禁忌话题么，每次都是她想跟他亲密的时候，主动提起，故意来要惩罚，怎么现在变成相柳主动提起了？

相柳没有回答，但整个人却是瞬间消失不见。

反而是弧形贝壳的身后，现出一片巨大的阴影，似山峦一般挡住了倾泻而下的月光，将小夭完全笼罩在内。

小夭躺在榻上，一双大眼睛瞬间便比平时瞪大了几分，下巴更是惊讶的不受控制的张开，大的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那张生动活跃的脸上，再无一点刚刚无精打采的低迷神色。

她呆呆的看着眼前通体雪白的九头海妖，莹白如玉的肌肤，在月光下都发着光，比前世她在大涡流时看到的还要震撼人心，毕竟那时她只是偷偷瞧了一眼，就被相柳抓了个正着，其实并没有窥到全貌，只是虚虚的看了个大概。

而现在相柳的本体却是完完全全、展露无疑的显现在她眼前，如此美丽、如此壮观、如此摄人心魄！

这一刻，小夭终于知道相柳的九个头，是如何排列的了，既不是横着排成一排，也不是竖着排成一排，更不是上中下一排各三个。

怪不得过去每次她猜的时候相柳都会生气，原来是她竟从未猜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