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筠进入筑巢期后,安柯墨瑞就被强行镇压在了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不断地被欺负到昏过去又醒过来,身体和意识都在颤抖着进入极乐,仿佛都不再属于自己了一般。
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亚雌时。
他的雌父和雄父,那对老穆恩勒特公爵夫夫,因为厌恶亚雌幼崽而亲手将他送进了那个吃虫的实验室。
他始终记得,那时的他被迫躺在冰冷的金属床上,手脚和脖子都被厚重的金属环禁锢,不得动弹。
冰冷的,泛着不祥气息的深红色药液顺着针管被推进了他的身体。
药物的反应速度很快,剧烈的疼痛顺着被注射液体的部位一点点蔓延全身。
那种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地从内部敲断每一寸骨骼,碾碎每一分血肉的痛苦让他在金属床上不断发出尖锐撕裂的惨叫。
他的瞳孔在疯狂地颤抖,原先精致的面容也变得无比扭曲。
他在金属床上疯了一般地挣扎,但是那沉重的金属镣铐却将他牢牢钉死在这张冰冷的床上。
哪怕痛到血肉被磨烂,露出森森白骨。
那种感觉,真的让他很想去死。
当大脑痛到极致,变得一片空白的时候,他甚至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只可惜,他命硬,硬生生撑着一口气,在实验室里面活着度过了痛不欲生,疯批癫狂的十三年。
在那十三年里,他的身体被不断的切割、缝合重塑、注射药剂、刺激精神力。
要知道,亚雌天生身体羸弱,但是却不受雄虫在精神力方面的控制。
可是这帮实验室里面的疯子居然想让亚雌也能拥有精神力和精神海!
并且他们还想让亚雌新生出来的精神海能不受雄虫的控制,完美到能不爆发精神力紊乱!
这就是天方夜谭!
可是在这个实验室里,没有办法被催化出精神海的亚雌却会被研究员们当做“废料”清除。
催化出精神海但是会被雄虫控制的亚雌会被他们想尽办法毁掉精神海,继续当做“失败品”被清理。
在安柯墨瑞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亚雌符合实验标准。
并不是因为安柯墨瑞哪里特殊,成为了唯一成功的试验品。
而是在安柯墨瑞被抽中去做检测的那一天,实验室里面那位被当做绝密档案实验的0号实验体失控了。
那位0号实验体是一个黑发红瞳的雄虫,当他从实验室里跑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用精神力触手灭杀了整个实验室的研究员。
而安柯墨瑞也借机跟着他,一点点从这个困了他整个童年的地狱里爬了出来。
可以这么说,尽管时隔十三年,但是,当他活着回到穆恩勒特家族的时候,公爵的身份和家主的位子就只能是他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安柯墨瑞也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像当年一样,仿佛身体和意识都不属于自己的感觉了。
明明这种感觉该让他觉得恐惧的,但是事实上,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非但没有应激恐惧,反而愈发痴迷于这种时隔多年后的,李筠带给他的快乐。
不过,过犹不及。
在第一个月的时候,安柯墨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筠突然这么疯狂,但是那种痛快感让他抛弃了所有的理智和想法,陪着李筠一起疯。
在第二个月的时候,安柯墨瑞依旧快乐,但是这份快乐中却也多了几分恐惧。
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安柯墨瑞破防了。然而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几乎是彻底习惯了随时随地与李筠结合的状态。
甚至有时候,李筠刚一碰上他的肌肤,他的身体就会立刻做出反应,已经是敏感地不像话了。
第五星的天空仿佛永远都是带着重污染的铅色,这里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永远都是雾蒙蒙的,里面藏匿了无数的陈年污垢和新生病菌。
但是在这三个月里,李筠却用他新生的精神力触手,硬生生将第五星的一角清理得干干净净,让这一片空气里的雾蒙蒙,藏匿的只有他们创造生命的奇妙过程。
……
三个月后
俗话说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但是当安柯墨瑞再度醒过来,看到正搂着他睡觉的李筠时,他却差点眼前一黑。
再继续下去,他绝对会死的!
太爽了,爽到崩溃了!
轻轻动了动这些天来磨损过度的腰肢,安柯墨瑞无比悲哀地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的整个下半身,都动不了了!
不过也并不算是完全动不了,只是稍微一动就能感觉到无尽的酸痛感。
“呼……”安柯墨瑞在床上躺着,缓了好一会儿。
当年做实验训练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更痛更难受的时候,但是那个时候他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娇气。
不过是区区一场被活塞运动,他就已经娇气到躺在床上摆烂了。
安柯墨瑞侧身看着李筠难得安静的睡颜,伸手轻轻抚摸了上去,漂亮的蓝色眼睛里有眷恋,也有偏执。
他缓缓开口:“怎么办,我……”
???
听到自己已经哑到几乎没有一点声音的声音,安柯墨瑞眼中的所有情绪都被震惊覆盖了。
(」???)?!!!
而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被自己忽视的嗓子,现在已经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好奇的宝子们可以去网上搜一下阳了之后的声音,大概和那个差不多~)
安柯墨瑞顿时脸黑了。
突然之间就觉得,这个雄虫也不是非要不可。
这边安柯墨瑞正在满肚子冒坏水,思考自己睡了就跑的可能性。
另一边,由于李筠成功度过了筑巢期和发情期,原来虎视眈眈的精神力触手们也回到了他的身体里,开始了静养和恢复。
毕竟这三个月以来,李筠的精神力消耗真的非常大。
几乎每一天都有不长眼的雌虫踏入他圈住的领地,然后再被精神力触手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