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哼了一声:“无非是觉得我岁数小,许多事不懂。但凡说出一句还能听得,那肯定是家里人教唆的。九公子何许人?或许有一日要君临天下的人,从您这里探听一句半句,我都要受用不尽。”
“瑜儿,我当真错了。没有瞧不起你,也不曾这样想你,是我错了,是我失言。弟弟就不能原谅九哥一次?”谢玺还没对谁这么卑微过。
对上白瑜,他也不知为什么就会这么卑微。
看的田易寒直皱眉。
“哼,我明白的告诉你,我们家里是不站队的。至于老二,他娘是杨氏你也知道。她们不需要站,就是禄王那边的人。至于我,哼!”白瑜又重重的哼了一声:“我不过是看九公子龙章凤姿,内心喜爱,所以结交罢了。至于这个消息,我料想你不知,所以告诉你。你信不信都可以,但是着实不该这般揣度。”白瑜皱着眉,淡淡的道。
“是是是,确实是愚兄的错。瑜儿不知,愚兄在燕地处境并不如外头人想的。所以自小难免谨慎。如今到了上京,可算背井离乡,自然更加谨慎了。是我的嘴了瑜儿,瑜儿原谅愚兄吧。”谢玺看着他生气时候更生动漂亮的小脸,哪有一丝一毫的怪罪,全剩下了愧疚。
“那谢九哥下一次绝对不这样了?”白瑜仰起脸问,大有只要你回答的不快,我就真的走的样子。
“绝不,瑜儿放心。”果然谢玺回答的是一点都不犹豫。
“那我有点冷了,回去吧。”白瑜道。
“好。”谢玺一笑:“那就回去,估摸着一会也开席了。”
白瑜点点头,没再说话。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投壶正在关键时候。
谢实不至于跟他们比个高下,自然是让给了年纪小一点的公子们。
才进来,杨云虎就道:“白大郎,你这是与九公子说什么去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健谈?”
白瑜瞥了一眼:“你误会了,我们光赏雪了,什么都没说。谢九哥你说是吧?”
谢玺轻轻勾唇:“是。”
闻言,白瑜对着谢玺展开一个完美的笑。
谢玺看的入了迷,心想这小公子真是……淘气极了。
但是也生动活泼极了。
杨云虎当然不信,只是也不好追问,只能悻悻说了个是。
只是非常隐晦的瞪了一眼白瑜,白瑜只当没看见。
过了一阵,投壶结束,是褚卫阳赢了。
杨云虎拉着白瑛:“你家那个庶子什么意思?这是要亲近燕王九公子了?你回去也探听探听,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姑父的意思?”
杨家人都知道,荣国公对这个庶长子还是不错的,所以他第一感觉就是这是荣国公的意思。
“表兄,什么庶子,那是我的大哥。”白瑛皱眉:“家中意思我不懂,父亲也没有什么意思。大哥与九公子亲近,想来是一见如故,并没有别的意思。表兄不要误会。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