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勤低头好笑:“是,奴婢一定好好说。”
“你说我是错了?可是我是个臣子,也不能仗着跟陛下恩爱,就什么都插一手吧?年深日久,我要真有坏心了呢?朝政这东西,沾染多了,谁能保证自己不提意见呢?我又是个霸道脾气,什么事儿经过我的手,那我说了就不能完全不算,陛下性格比我平和,少不得让着我。”白瑜皱眉。
“奴婢看,陛下和您心都是好的。陛下盼着跟您亲密无间,所以朝政大事上也无所谓叫您看。您呢,也是恪守臣子的本分,这事儿上谁也没错。说开了就好了,两口子也没有事无巨细都叫对方知道的,这回奴婢偏您。”从勤道。
白瑜叹口气:“你好好安慰陛下吧,我晚上回来再赔罪。”
不管对错吧,自家媳妇自己疼,叫九哥不高兴就是自己错了。
白瑜去了谢青竹家里。
谢青竹的妻子徐氏已经有孕了,将门虎女,谢青竹也没那么死板教条,所以说白瑜来了,徐氏亲自来接待。
“父亲前些日子来信,说很感谢您提拔家中晚辈。”
“嫂子不必客气,这是几个月了?”
“六个月了,等孩子生了,您可一定来。”徐氏笑道。
“那是自然。”
“那你们坐着说话吧,我叫人预备饭菜去,给你们温些好酒来。”徐氏道。
“你慢点走,别蹦跶。”谢青竹见她跨门槛的样子赶紧道。
徐氏嗔怪:“当着客人别乱说,我稳重得很。”
白瑜哈哈大笑,弄得徐氏愈发不好意思了。
“看你们两口子这样,真好啊。”
“她刚嫁过来的时候,装的乖得很,我以为是个胆小的,很是小心翼翼对待了一阵子。忽然有一天……我瞧见她一脚踹翻了个大花盆……”谢青竹想起来也是非常的好笑:“然后就装不下去了,这才知道,是她母亲觉得她性子太跳脱了,怕夫君不喜欢,逼着她改,逼着她装。结果她装不久也暴露了。不过这样好,这样真,她性子这样我觉得也不错,就是怀了孩子还这么跳脱,真是。”
“挺好的,活泼好,有话跟你直来直去的。”白瑜道。
“你这话不对啊,你人也不对,怎么了?出了事你不可能这么委婉,这是受委屈了不成?”谢青竹好笑。
“没有,就是闹了些小矛盾。”白瑜叹口气往后靠,也没说的太仔细,但是话还是说了:“我反省了一下,九哥自幼看似有爹娘,生的尊贵,实则命苦。要没有我,他定然早已娇妻美妾有儿女了。我倒是不觉得抱歉,只是想想他只有我,我却还有时候对他不够好。”
“你这话说的我不信。你对他好不好还用这么想?也就是你,换个人说这话我都没法听,他高高在上,也只有你觉得你得对他那么好。也只有你觉得他只有你。”谢青竹摇摇头,那人是皇帝他富有四海啊。
可谢青竹又是了解白瑜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关系。
“这回的事其实不重要,我只是觉得,我是不是忽略了他的心思?没法子,我这人,就见不得他难受。”白瑜摇头叹气。
“你别说了,我和我娘子都比不过你们亲密。你只想着他,那你自己呢?你这么用心,会不会委屈?”谢青竹问。
“没有,我这个人吧,可能有点毛病,就喜欢照顾他心疼他,对他好我有瘾。”白瑜自己也觉得这话好笑,于是笑了:“算了,你不懂,我就是跟你说说,说出来就没什么事了,晚上回去哄着呗。”
“真不敢想,你要是娶妻,能把对方宠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