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凌思刚打开房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口，明显已经等了有段时间的长孙凌锐。

“有事？”

“你这是准备去看祖父？”长孙凌锐明知故问。

长孙凌思一顿：“嗯。”

他其实昨天晚上就想要去寒山寺看望长孙凌月，只是从郊外回来已经很晚了，山门估计都关了。

今天一早起来，不想长孙凌锐竟然比他更早。

“那一起吧。”

长孙凌思：“……”

他怎么觉得长孙凌锐好像是故意的。

“怎么了？不愿意啊？”长孙凌锐拧眉，目光幽深。

“没有。”

两人吃了早饭，便一同去了郊外。

一路上，两兄弟几乎零交流。

来到长孙无极的房间，看到曲黎正亲自给长孙无极喂粥。

长孙凌锐笑眯眯的跟曲黎打招呼。

“堂姑。”

“凌佐跟凌佑没跟着一块过来？”曲黎偏眸，直接无视了长孙凌思。

“估计他们两个现在还没醒呢！”长孙凌锐接过曲黎手里的粥碗，“我来吧。”

“不用，快要吃完了。”

长孙凌锐将目光移到长孙无极脸上时，别有深意的睨了长孙凌思一眼。

长孙凌思确实是有些震惊的。

昨天曲黎丝毫不嫌弃的帮长孙无极擦口水，今天竟然还亲自喂他喝粥，这种体贴入微，根本就伪装不了。

他眼底多了些困惑。

长孙凌锐索性便坐下，跟长孙无极聊着天。

长孙无极说话不清楚，为免自己再流口水，便只“嗯嗯”回应。

曲黎笑着说道：“大伯，你没有必要因为怕我嫌弃你就不开口说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样也有利于恢复。”

她说话时，眉眼间都是明媚的笑容，声音也婉转动听，跟那种有心机，恨不能整个长孙家族乱作一团的恶毒女人完全不搭边。

长孙凌思眼中的困惑更多。

长孙凌锐眼角余光瞥了长孙凌思一眼，嘴角勾了下。

曲黎跟他又聊了几句，便去了外面，给长孙无极熬药。

“她一直亲力亲为？”长孙凌思问。

“你应该知道，二次中风有多么的凶险吧？”长孙凌锐不答反问。

长孙凌思眉心深锁，眼中宛若布着一团浓雾，让人猜不到他的心思。

“如果不是堂姑医术高明，你就算现在回来了，参加的也是祖父的葬礼。”

“为什么会二次中风？”长孙凌思问。

“祖父第一次中风是被人气的，至于第二次中风，你可以去好好查一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免得你觉得我们所有人都被堂姑给蛊惑蒙蔽了，才会分不清好赖人。”

长孙凌思忽然就觉得很尴尬，他看向别处，大脑一片混乱。

快晌午时分，他终于来到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