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黎一走,长孙凌思便狠狠踹了长孙凌锐一脚。
“你就这么相信她?就不怕她怀揣着什么阴谋?”
长孙凌锐也是一脸严肃:“堂姑是怎样的人,我有眼睛,看的清清楚楚!倒是你,回来了这么长时间,做的每件事都让人很无语。”
“我说过,有朝一日,只要证明她并没有什么害人之心,我可以道歉!”
“那我问你,你现在查到堂姑她做的哪件事情害了人?”
长孙凌思张了张嘴。
他想说,她害了凌月。
可喉间像是堵着一团吸了水的海绵,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觉得曲黎好,唯有凌月说她恶毒。
以前祖父就教过他,少数人说一个人不好的时候,要主动去听听其他人的声音,这样才不会偏听偏信。
他也知道,在所有人都觉得曲黎很好的情况下,或许问题出在凌月的身上。
但凌月是所有人从小就捧在手心的人,他做不到无视。
只能寄希望于抓到曲黎的把柄。
“你无话可说了?”长孙凌锐冷笑。
长孙凌思有些恼羞成怒的挤出一句:“反正我肯定能找到证据证明你们都错了。”
长孙凌锐脸上的霜色重了几分,“随你!”
……
曲黎并不知道两兄弟之间的剑拔弩张。
她回到房间后,便进了空间。
如她所料,广口瓶里只剩下了红色小虫子,她一早丢进去的两只普通蛊虫早就不见踪迹。
“所以,你真的是蛊王?”
若是这样,那她下次见到药人,就可以问问她要如何操控蛊王,便可以祛除小皇帝体内的子蛊了。
她眉眼弯弯,打算再多喂喂那些普通蛊虫,然后每顿都给红色小虫子吃蛊虫。
另一边,凤奕在萧宪遭遇伏击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番,确定萧宪看似被逼着跳崖,却根本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后,便直奔大乾京城。
“王爷,有马蹄声传来。”
易容后的广平趴在地上,神色凝重的看向萧宪。
赈灾加上连续遭遇伏击,以及不眠不休的奔波,让萧宪消瘦且憔悴了很多。
“估计有多少人?”他声音沙哑,一双幽邃的墨眸里,布满血丝。
“估计有十人。”
“戒备。”
他们是昨天赶回大乾的。
城门紧闭,只进不出。
他派进去的人至今还没有传消息出来,但他料想,京城内的情况不容乐观。
他原计划等天黑后,亲自潜入京城,只要能见到康帝,他就能扭转乾坤。
不想,现在竟又出了状况。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
萧宪修眉深锁,眸中尽是沉吟之色。
从马蹄声判断,这并不是大乾的战马。
“王爷,好像是钱九招。”广平道。
萧宪眯眸。
钱九招就没有出过京城大门!
这个钱九招,到底是谁?
凤奕一路纵马,感知到危险的气息后,忽然勒紧缰绳。
马儿前蹄高高抬起,发出阵阵嘶鸣声。
“主子,怎么了?”二火问。
“小心戒备。”凤奕一边安抚狂躁不安的马,一边四下环视。
就在这时,一枚淬了毒的短镖向着凤奕的面门袭来。
凤奕快速闪避开,短镖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深深钉入他身后的树干里。
跟着他的另外九人迅速结成阵型,握紧手中的剑柄,护在凤奕的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