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姑!”长孙凌锐涨红了脸,耳朵尖都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她上了马车。
几人本想偷偷跟在马车后,最终还是顾忌着曲黎的心情,只能站在安国公府外,目送曲黎离开。
马车上,曲黎吸了吸鼻子。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说不难过是假的。
长孙无缺温声道:“黎儿,你别难过!”
“爹,我并不是难过,就是不舍!”
“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
“是。”
但也只有曲黎知道,古代交通不便,一个国家的人想要见上一面都非常的困难,更遑论是两个国家了。
马车渐渐驶出城门,距离这座她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地方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彻底的消失不见。
她的心上像是笼罩着一团浓雾,化不开,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长孙无缺一直不太敢跟她主动说话,生怕她心里记恨着自己。
曲黎现在也没有心情去跟他聊什么,父女两人一路上就这样很有默契的保持着安静。
凤奕将一件披风递给曲黎:“远离皇城后,气温会变得寒冷,一会儿披上。”
“好。”
长孙无缺也在暗暗观察着凤奕跟曲黎之间的互动。
作为男人,他看得出来,凤奕对曲黎很在意。
他虽心里不太舒服,却因为缺席了自己女儿十多年的人生,生怕表现出丁点儿的不愉快,让曲黎跟他更加的离心。
察觉到他在偷看,曲黎微微颦眉。
长孙无缺急忙将目光移开。
马车铺的很厚实,属于外表看着朴实无华,内里特别高奢的那种。
快要离开西陵边界时,一路平安无事的状况被突然打破。
凤奕看着眼前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如墨的眼睛里掀起惊涛骇浪。
还在西陵边界,暂时还不能肯定究竟是什么人。
二火等人就要出手,却被凤奕一个眼神制止。
“你们求财,还是另有目的?”
他们在西陵搞死了大祭司,保不齐是大祭司的残党前来寻仇。
“别那么多废话,先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凤奕跟掀起窗帘向外看去的曲黎快速交换眼神。
虽然这些人口口声声求财,但他感觉求财不过是掩人耳目。
很可能,这些人就是大祭司的残党。
他挑眉,语气异常的嚣张:“若是我不交出来呢?”
为首的人慢慢的拔剑,锋利的剑刃折射着阳光,散发出冰寒的光芒,异常的刺目。
“那就别怪我的剑不认人了!”
长孙无缺淡定的凝着那人。
曲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让人感觉压迫感十足的杀意,如翻滚的浪潮,随时都能将口出狂言的人悉数吞没。
凤奕轻嗤,“那便一块来吧!”
这些人挥剑攻上。
他们的行动非常的利落,不是完全的没有章法,所以,凤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些人就是故意堵在这里,想要寻仇,而非劫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