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转身看到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跪着，心里烦躁，不耐烦地说道，“你走啊。不想看见你。”

付老师低下头，揉了揉膝盖，站了起来，端着那杯水，嘴角微扯，扯出一个笑讨好道，“你消消气，这杯水我还没喝，你喝吧。”

周老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想这水是自己倒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再加上自己烦躁就要喝水的习惯，便接过来喝了。

见她喝完，付老师松了一口气。

脸上还是赔着笑，“你别生气，先坐下来休息一下。是我今天太邋遢了么？”

见她没再赶自己，便继续说着：

“没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想做。只要一想，我们没有以后，我就心痛得不行。吃不好，睡不好。就变成现在你看到的德性了。”

听着他说话，周莹莹感觉昏昏沉沉的，困意满满。

付成宴掏出手机放了一首轻音乐，小声说道，“你要是困，你就多休息。我看你脸色苍白，一定是没有休息好。”

很快，周莹莹就昏睡过去了。

付成宴一把将她抱起，体重轻了许多，心疼不已。

“我们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你心里还有我的对不对。一定是的。”

将她放在床上，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道，“你还是这样比较乖一点。”

之后就这样看了她十分钟，元绮在一旁看了他们十分钟，感觉自己都要入定了。

这时候他动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有两个玻璃瓶子，一个红色，一个黑色。盒子里面还有两把拇指大小的刷子，一个分色盘。

他打开瓶盖，分别倒了一点在盘子里。撩起自己的袖子，手腕处画着一条黑红的线。

拿着刷子沾了一点红色的液体在黑红的线上，线便逐渐凝成实质，肉眼可见一条红色的线一点点推进，很快便到了周莹莹手腕上。

元绮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操作的。

接着他又拿起另一把刷子沾了一点黑色的液体在线上，线很快吸收，变得黑红。

“只要再来几次，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付老师盯着那黑红的线，露出癫狂的笑意。

伸出消瘦的手将她额头的碎发拨到一边，抓了点头发送到鼻尖闻了闻，一脸陶醉。

一旁坐着的元绮，闭上眼睛，不去看辣眼睛的一幕。有一种进入电视剧现场旁观的感觉，难以描述的尴尬。

眼看她苏醒的时间还早，他便进了洗漱间，将自己捯饬了一下。待出来又恢复了文质彬彬的模样，只是胡子没修，略显老气。

十分钟后，周老师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坐在床边，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却是付成宴，松了一口气，恼怒地说道：

“你不是走了吗？”初醒时候的迷茫已经过去，她马上反应过来了，“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