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梦?”萧勍低头,蓝怀尘会意揽住脖子亲吻,唇齿纠缠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分开。
“一个特别真实的梦,刚醒来的时候我反应好一会才明白自己是在做梦。”
蓝怀尘有心细讲梦境,可眼看到批折子的时间,正事要紧萧勍不得不离开。
“等我回来再说,怀尘,你记得去见你大哥,若不是两位国师拦着,他真提刀去鹤鸣山。他们还打起来了,大国师自听到你去鹤鸣山后似乎不大痛快,争了几句便拔刀相向。”
萧勍有些感慨:“都说大过年的要和气,也不知道大国师最近怎么了。”
蓝怀尘摸着肚子想了想:“我走这一天,你心情好吗?”
“不好,我担心坏了,还好你回来了。”萧勍又亲亲蓝怀尘的嘴唇,“我走了,晚上跟我好好讲讲你的梦。”
看着萧勍离开身影,蓝怀尘捧着肚子暗暗叹息:对方先前还是自称是昏君呢,如今他有着身孕,萧勍偏沉溺处理朝政了。
收起感慨,蓝怀尘走到屏风后拉起白泽:“陪我去见我大哥吧?他若骂我,你好歹帮我分辨两句。”
白泽点头:“走吧。”
因为近年节下,萧勍以蓝怀尘的名义嘉赏各处宫人多领一月俸禄,来往宫人对着蓝怀尘眉开眼笑,行礼不忘添上一句:祝娘娘早日为陛下开枝散叶。
蓝怀尘捏捏袖子扭捏羞涩,摆摆手忙让宫人离开,捂着微红发烫的脸心中喜悦。
白泽上手捏捏他的脸,“想笑就笑啊,憋心里多难受。”
“你别捏我!被人看见就不好了。”蓝怀尘一把打掉白泽的手。
“你才要小心,旁人根本瞧不见我,我可是会法术的。”
“诶白泽,你跟云卿谁厉害呀?他知道的事,你是不是也知道?”
白泽点头,哼笑道:“他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
等宫人过去,蓝怀尘迫不及待道:“为何只有我能让你安睡呀?”
白泽闻闻手上花香,笑得格外轻佻:“因为你长得好看,软乎乎。”
“真的吗?”蓝怀尘有些飘飘然,“我确实软。”他照例扯谎:“我这一身修为全在皮毛之上,当然软了!”
白泽没有揭穿他,笑着应和道:“是啊是啊,你就是世上最软的白狐狸。”除了九尾狐。
手指尖烟火木气息渐渐被风吹散,白泽瞧着笑得酒窝明显的蓝怀尘也心下愉悦,怪不得暮栌喜欢他,这小狐狸招人稀罕呢。
刚走到国师府,听见里面的争吵声,蓝怀尘脚步踌躇:“等等!”他拉住白泽小声道:“要不、你替我先进去看看?白泽大人你发发善心好不好?”
白泽听着脚步声渐近,摇头道:“只怕不用你进去了,他们。”已经出来了。
蓝冠羽先打头阵,一把揪住躲在白泽身后的蓝怀尘上下检查:“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欺负?”
山行直奔白泽,面色不善同样发问:“你不许我去见卿卿,带着蓝怀尘在鹤鸣山待一天是什么意思?”
蓝怀尘急忙道:“我没事啊,大哥你放心,云卿说不会让我有事的。”
白泽后撤几步拉开距离,笑道:“不是云卿要见蓝怀尘,是我想见他。”他看向蓝冠羽,又道:“往后我待他身边不走了,你可以离开自去修行。毕竟你已成三尾,修成四尾之日必有大劫,还是勤于修行为佳。”
蓝冠羽闻言怔愣,目光怀疑打量白泽:“你?你能照顾好他?”
山行接着道:“你留在长安?那卿卿怎么办?”
蓝怀尘亦有些紧张:“大劫?什么大劫啊?白泽你能帮帮我大哥吗?”
白泽叹口气:“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云卿说要照顾小狐狸的时候你也这样质疑?”
蓝冠羽哼道:“他一个病秧子,但看着也比你靠谱!”
“他如今真成病秧子了。”白泽看向山行,“螣蛇虚到要饮血补充身体亏空。”
“你说什么?”山行当即决定前往鹤鸣山。
蓝怀尘忙道:“诶山行!云卿说他没事,不用你去看他。”
“他都弱成那样,怎么可能没事?”山行匆匆离开。
白泽收回目光继续盯着蓝冠羽:“最多一月雷劫降落,你在这反而不好。”
万一天雷寻着与蓝冠羽相近妖气便不管不顾劈下,虽说白泽能帮蓝怀尘抵挡,但怕吓到对方,更不想额外替蓝冠羽承受。
“若不是因为怕受伤无力度过雷劫,你早就与山行他们动手了吧?”白泽看蓝冠羽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笑道:“走吧,我。”
神息泄露,见蓝冠羽面露震惊恐惧,白泽才道:“吾乃娲神座下护法白泽,必定会护好狐妖及腹中子嗣,汝可自行离去。”
“上神。”蓝冠羽慌忙跪下,声音颤抖:“先前、冒犯上神是小妖的错,还请上神饶恕。”
白泽示意对方起身,“先前汝不知吾身份,诓论冒犯与否?离开便好。”
“是,狐妖这就离开。”蓝冠羽目露犹豫:“那云卿?”
“汝无需知道,吾提醒一句,勿与鹰妖交恶。”
“是,多谢上神提醒!”
拉着愣在原地的蓝怀尘走进国师府,白泽戳戳他脸上酒窝笑道:“怎么了?”
“你、你方才对我大哥做什么了?为何他突然对你下跪?”蓝怀尘护住肚子不知所措。
白泽方才只对蓝冠羽释放神息,笑着捏捏蓝怀尘的脸道:“没做什么啊,反正我没让他骂你,对吧?”
蓝怀尘一怔,羞道:“你对我真好。”
“你都唤我白泽大人求我发善心了,我怎么不帮你。”白泽躺到榻上拍拍身侧:“过来,躺下。”
“不行!不行!我答应过萧勍不能和旁人躺一起的!”
“呜呜小狐狸你可怜可怜我嘛,就看在我两万年没睡过觉的份上过来吧。”白泽侧身捂住脸,“我都帮你了,你怎么能没良心?”
蓝怀尘犹豫片刻,变作狐狸窝到白泽身旁,“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