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细姐累到眼皮子都在打架，石头便背着小姑娘，慢慢地走回家。

徐秀华做好饭出来，便是看到石头一手护在程细姐的后背，一手拎着一捆扎好的木柴。

“婶子，细姐睡着了，我背她进去吧。”

拒绝了徐秀华要抱过程细姐的动作，石头拎着柴火就往里面走去。

那只手还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不敢走得太快。

“石头，婶子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护着细姐，那丫头还不知道要怎么疯玩。”

徐秀华给他倒了碗水，客气地道谢。

“没事，婶子。我把细姐当一家人，而且细姐真的很乖。”

“婶子，我就先回去了。”

徐秀华只是客气说一句，没想到他这么认真地回答。

石头说完，也走了。

.......

谢凝本来是想跟徐秀华去赶集的，程爱国一句话，谢凝只能跟着去镇上开会。

谢凝初来乍到，又是第一次来，其他大队长看到程爱国都用方言讲话。

谢凝听不懂，就在旁边无聊地当个花瓶。

“哎呀，爱国，这听说你还在管了另外一个大队？”

说话的是其他村子的大队长，程爱国的名声早就因为帮程建设出头，整个镇上的人都要知道了。

“是啊，不过就是代管几天。”

程爱国不言苟笑，认识他的人早就习惯他这幅模样了。

“哎爱国你有本事，要是可以长期管着也好。”

就着程爱国这个得罪了很多领导，还没有被搞下去的本事，其他大队长都要高看程爱国几眼。

虽然他们不算是公家的人，只是领着公家的粮食，但官场的规则还是要学习一些。

程爱国只是笑着点头，寒暄了几句，便带着谢凝先坐着了。

“谢知青，晚点上面说什么，麻烦你帮忙记一下。”

程爱国特地穿了个有口袋的上衣，还掏出之前镇上奖励的钢笔，笔身还是崭新的。

“好。大队长我晚点有什么不懂，还要您帮忙教教我。”

谢凝默默把手里拿着的钢笔收起来，往口袋里装着，拉着上衣往下拉了拉。

小心接过程爱国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拉了几下。

谢凝一直以为程爱国只是个普通大队长，程爱国确实普通，但是从谢凝和程爱国到来的时候。

每个大队长过来基本都会来跟程爱国打招呼。

“哎爱党今天怎么没来？”

“地里还有活，谢知青，这是咱们隔壁村的大队长。”

程爱国提点谢凝，让她站起来打招呼。

“你好，大队长，我是谢凝，很高兴认识您。”

“你瞧瞧，这知青就是不一样。好啊好啊，知识分子下乡，指导咱们的生产更好！”

穿着中山装的国字脸男人打趣着，对着谢凝夸奖。

谢凝暗暗掐住手掌心，露出她对着镜子练了一晚上的笑容，得体礼貌。

“爱国，怎么样？、咱们先去跟书记说话？”

国字脸男人夸人当然只是官场生存技能，谢凝对于他只是小喽啰，自然不会在她身上浪费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