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需要放心？你和我之间是什么关系？饲主和宠物？医生和病患？你要是想随便把我扔给谁都行。还是说你把我当做筹码了？保护物品完整性？”

“在那里他们将我们豢养，没有自由般的实验。毫不留情的鞭打。那个水缸前，我的族人被切在我面前，我没能救起他。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没有你。我早和我的族人共丧黄泉。”人鱼眼眸自信狡黠的光彩被失落害怕掩盖，眼底漫起了一团雾气。

心思被点到季野身体一顿，这是他不知道的事项，莫克潜入报告也没有提及还有人鱼命丧其中，这个基地远没那么简单。既然鲛人王国能救援，为什么单单留下一条？是阴谋？

“你是因为救不了你的同族，所以现在把你的愧疚感补贴在我身上。大可不必，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还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不经允许擅自进入他人的精神海的，这个行为很危险。下次不要那么做。尤其是我的”

“允许？我经过了啊？它们不反对，我就当同意了。”星停放下鱼尾，将鱼尾扫过他的鞋面。灵力随着脚腕向上摸向精神海。灵力在游离的精神丝之间游走，季野没有发现。只要不碰任何东西就不会发现。

大起大落的心情，连带精神海能量也是沸腾状态，横冲直撞地翻涌。

“而且你的精神海状态活不过十年，再有两三次的大碰撞，和我一起睡板板的日子可不远。你的目标应该不止到这吧？季、元、帅！？”

星停话音未落，季野放下的手闪电般掐住星停的脖颈，稍微用力细嫩的脖颈一掰就断。精神力的躁动挤满了整间屋子。他知道太多了，高焕柳双都没敢断言他的生死。

当真不是他人送来迷惑视野的美鱼计？新洋基地真的是巧合吗？是他懈怠了看是幼崽，便将可能不放在心上。不如弄死。他从不缺方法手段，弄死了也没有知道。手心的力气加重。

“别胡说。”

“小鱼能有什么坏心思，元帅大人，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是想活下来，他们都要害我，柔弱的我只是想依附您，为你出点力，好早日回到王国。”

“我们为什么不能是友好的合作关系？”

“松点，我要不能呼吸了！”

星停艰难地说话，将双手回握住季野的手腕，灵力细密地顺着手腕输送到季野体内。力道越紧，星停的输出越大，这是目前他有的诚意和优势。

暴虐的精神力亲近星停的灵力，季野晦涩不明的目光扫视星停，急躁的思绪被牵出头。余光落在他的手臂，刚才和莫克打斗留下的淤痕，无不昭示这条人鱼十分脆弱。

手劲微送，季野将人鱼往面前一扯。琉璃珠子对上凶光四溢的眸子。毛骨悚然的恐怖之色，令人不寒而栗。他想从中看出谎言和害怕。

被注视的鱼两汪清水的圆眼，淡淡的看人。说不明的清澈。

星停正视季野的杀气，翕动耳鳍。“既然不让报恩，那我们合作吧？”

“正视你的需求，我的帮助不丢人。就当帮助失踪儿童找妈妈了？况且，有问题找警察。不是吗？警、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