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保释金需要交吗?”
这完全是故意的。
佟邦成眼角狂跳,不停安抚狂躁的内心。
忍住!
“瞧张督军说的,我送你下楼。”
“那好。”
张学栋其实无所谓,送不送都行。
转身就走。
一开门,就听有人快步跑上来。
张学栋没有理会,径直下楼。
“署长!?”
佟邦成无奈摆手,紧跟而下。
到门口还不忘热情挥手。
一副欢迎下次光临的模样。
“署长?什么情况,为什么又放人了?”
“张督军亲自来要人,不放,行吗?”
佟邦成不仅是回答手下的问题,其实也在自叹。
“不是,他不还没当上督军嘛,这不明摆着不给署长面子!”
手下人气不过。
想在署长面前表现一下。
“面子?面子特么值几个钱!?”
“在硬实力面前,面子有用吗?”
佟邦成指着已经走远的那队士兵。
军帽不戴,肩章拿掉,什么意思他能不懂吗?
“你信不信,只要不放人,这姓张的今天肯定把警察署给砸了!”
“不能吧?”
“不能?有什么不能的!”
佟邦成懒得再解释,也懒得再说。
只是他感叹啊。
这姓张的小子真不一般。
不生气不着急,云淡风轻的就把事情做到这种程度。
这要是真当上督军,那还了得?!
可他有什么办法阻止?
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另外那位刘督军的身上。
……
城内院落住宅区分为东西两片区域。
张学栋和王坤泰住在西城。
刘伟强则在东城找了个院落。
比张学栋的三进院子还大,还好,风水也不差。
而且一分钱也没花。
对。
硬抢下来的。
其实换成以往,有督军愿意抢谁家院子,那完全是给那家人面子。
大多是好事。
只要懂事,那后面很有可能会因祸得福。
可是这次不同。
督军的位置还没定。
刘伟强暂时还不是督军。
哪怕公署参谋长和警察署署长佟邦成,都恭敬唤他刘督军。
可只要一天没公布,没大喇叭通告全县。
那海成督军的位置就是空置的。
也正因为如此,在抢占宅院和商铺的时候,还发生了小小的摩擦。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
宅院的主人,和商铺的商贾,最终也只能无可奈何,匆忙收拾。
而这两家被抢的事,也在县城内传开。
但唯独
刘伟强不知情。
哪怕他知情,也未必在意。
“旅长!对方带人去了警察署。”
“差点打起来!”
副官快步走进正厅。
正在吃早餐的刘伟强差点被馒头噎到。
“咳~~~咳~~~”
“你特么小点声,我又不聋!”
“这姓张的小子什么情况?”
副官再次90度鞠躬道歉。
随即想了想,方才回答。
“听说是让警察署放人。”
“放的人是坤泰酒楼的伙计们。”
“他们住的那个院子就是商贾王坤泰的。”
“很有可能是为了避免交租,所以才会帮忙的。”
刘伟强颔首,觉得应该大差不大,是这么个情况。
穷的只剩下那个团长名头。
自然利用名头能忽悠点是点。
不过这些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爱忽悠谁忽悠谁,反正他不被骗就行。
“协备司那边回复了吗?”
刘伟强昨天就让副官给协备司去电,询问具体情况。
顺便打听独立第666团团长张学栋的基本情况。
“暂时还没有回复,不过听他们话的意思,也很奇怪为什么出现两个任命。”
“甚至他们还说,有可能是假的。”
“但他们也不敢百分百确定,需要再核实。”
副官如实禀告。
啪!
刘伟强当即火气就上来了。
怎么别人都碰不到这种事,偏偏到他成为督军,就遇到这种可能是假冒的事情。
“简直是混账!他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还不敢百分百确定?”
“难道除了他们,还有别人能安排吗!?”
刘伟强话一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那位常委员总长的亲信?”
副官适时接话,“不是没有可能,刚建国那会,委座的确安排了不少亲信。”
“也没通知协备司,都是先单独走的程序,后来才告知协备司的。”
刘伟强凝眉,不愿意再想。
“算了,等消息吧,如果真是委座的安排,那就有意思了。”
“建州派系那些老家伙,会给委座渗透的机会吗?”
“你继续盯着点,协备司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明白!”
副官离开后,刘伟强的思绪并没有停止。
他太在乎这个海成督军位置了,不能不思考。
万一这海成县成为委座和建州派系的博弈之地。
那他,又该怎么做呢?
建州派系,目前掌管着建州大部分地区,黑省和吉省基本完全掌控。
唯独辽省的一部分地区,还在和委员总长斡旋。
至于委员总长。
说的就是常凯申!
现任青天国九州战区总司令,兼任九州战区民政军事委员总长!
是青天国权利最大的男人。
也是唯一被称呼为委座的男人!
提起他,就不得不说他这个名字。
很讲究!
是他的三姨的二姑的叔叔的侄子的朋友的堂兄的嫂子,王奇给取的。
不要小看这王奇,这人可是大有来头。
就任某知名大学的历史系副主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牛X那叫一个轰轰!
她根据五行八卦推演,上古韦氏创名法,为这位非常亲近的,后来人所共知的委座,起的名字。
若是没有她!
常凯申在青天国,未必有今日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