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战区
地方协备司
司长办公室
“你们是怎么搞的！？”
“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我怎么向客户们交代！”
司长闵卫国很生气，对于海成县出现两位督军的事情，他感到很难理解！
“跟你们说过次了，冤大头的筛选要慎重！”
“说！什么标准！”
下面站着四位各处的负责人，这件事他们每个人都有责任，锅平摊。
“人傻。”
“钱多。”
“没背景。”
“不计较。”
四人一人一句，配合的相得益彰。
不要小看这四个词，分别代表四个人的工作内容。
‘人傻’代表判定购买人的智商程度。
‘钱多’则是判定购买人购买能力。
‘没背景’是负责调查购买人身份背景。
‘不计较’则是负责沟通，如果职位出现意外，会不会成为回头客！
只有四点都符合，才会成为大县的冤大头！
不然的话，连资格都没有！
符合三项，中县。
符合两项，小县。
只有一项符合？
抱歉，出门右拐不送！
他们的业务能力是非常强的，做事的态度也是极为认真的。
但是
“那你们谁给我解释下！这位张学栋的备注上为什么空空如也！？”
“为什么！！！”
啪！
闵卫国直接把张学栋个人登记册扔到了桌子上，因为力气过大，滑出桌子。
落在地上。
下面四人一哆嗦！
他们经办业务，一直是精心得很！
会给每位客户在备注上用方片、梅花、黑桃、红心做标记。
凑够一副牌的花色，那就是大客户。
必须猛宰！
可张学栋的‘空空如也’他们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们相互扶持。
走过了多少风风雨雨。
一直没出过错！
方片、梅花、黑桃、红心玩的是烂熟于心！
特么的，怎么就冒出这么个神不知鬼不觉的玩意出来？
他们也想问，为什么！？
见四人久久不敢出声，闵卫国怒气也不再上涌。
他对这老四位也很了解，在业务上一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为青天国财政收入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就当做这事是巧他妈给巧开门。
巧到家了！
不计较便是。
但事情得解决啊。
“事已至此，亡羊补牢不算太晚，你们想想有什么补救措施。”
“如果这个张学栋没当上海成县督军，该怎么说？怎么交代？”
“如果他当上了，又该怎么说？该怎么向另外的那位客户交代？”
闵卫国拿起另一本登记册，赫然是刘伟强的。
“就是这位刘伟强，怎么跟他交代，怎么跟他背后的人交代！？”
“到时候两家问起，咱可不能胡说。”
“咱可是有职业操守的！”
四人中其中一人，缓缓弯腰捡起了张学栋的登记册。
扶了扶眼镜框，颇有信心的说道。
“闵司，这张学栋的事情，刘伟强那边已经三番四次来过电话。”
“我们四人一合计，就把这张学栋定为冤大头，回复了。”
闵卫国刚想接话，这人连忙补充。
“闵司你别急，先让我们把话说完。”
眼镜男给身后三人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位地中海，老成持重附和。
“是，这件事我们四人合计了一晚上，觉得只有把这个张学栋定为冤大头最合适。”
“他的背景是海外归来，家族在海外有多大能量，咱们不好调查，但歪果仁脑回路都简单，肯定符合回头客的标准，到时咱们少收点钱便是。”
他刚说完，身后剩下二人，又有一人上前。
穿的斯斯文文，年纪看起来也是四人中最小，四十来岁。
“闵司，这张学栋缴纳的银元没有零头，整整好好1500万银元。”
“咱们定的价格可是有零有整，他这多花的钱，不正好说明是钱多吗？”
“没错！”
最后一人也立刻接话，胖胖乎乎的，说话声音浑厚。
“花这么多钱都够买南边县的督军了，为什么跑海成那边？”
“充分说明，这张学栋要不是人傻，就是念及建州是故土。”
“如果他祖籍就是建州，那能不能拿下海成县，就是他的家族与刘伟强背后家族的对抗。”
“那成败与否，与咱们司可就无关了。”
“毕竟可是他执意要买海成县的！”
其余三人点头，一同发声，“没错，是他执意要买海成县的！与咱们协备司无关！”
闵卫国想了想，四人算是把这事情圆回来了。
可是
“你们这都是建立在刘伟强胜出的基础上，如果张学栋胜出怎么办？”
四人早知道司长会这么问。
眼镜男再度推推镜框，胸有成竹。
“闵司，我已经跟海成公署简单询问了双方的基本情况，刘伟强千把号兵力，张学栋兵力不足百人，差距十分巨大。”
“想来应是这张学栋的家族在海外，无法帮衬太多的缘故。”
“而且从这兵力就能看出，这张学栋跟那些歪果仁一样，讲究精兵，奢侈养兵。”
地中海附和。
“不错，由此还能看出，他对这督军一职不太了解。”
“肯定以为有了任命，就一切妥当。”
“不过也正常，他年纪不过二十一，就当上了上校，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闵卫国笑了笑，说的有道理。
“那万一他赢了呢？”
眼镜男再度接话，依然早有准备。
“如果他万一胜出，刘伟强侥幸活了下来，其背后的势力又来质问。”
“咱们不妨……”
话没有说全，只是手指往上指了指。
闵卫国犹豫，“你是说……”
“你是说，把这张学栋说成委座的安排？”
眼镜男并没有点头，而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不不不，我们判断就是冤大头，他能胜出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是我等判断失误，还请闵司责罚。”
“还请闵司责罚！”
四人如出一辙，纷纷鞠躬致歉。
闵卫国恍然。
协备司由始至终都不知情，就是判定为冤大头。
直到张学栋获得海成县督军一职，他们才盲猜是委座的安排。
不然谁有能力在这种劣势的情况下，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