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有洞察之眼，张学栋相信他说的。
“那你说说，你与乞丐背后的帮派是什么关系。”
黄炳灿这才明白，问题果然出在这。
“是这样……”
随后黄炳灿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原来他也是没有办法。
前任督军被谋杀后，海成乱成一团。
各方势力都想要角逐海城利益。
但奈何地理位置特殊，离奉城和滨大城都差不多。
离青州战区也不远。
结果利益没搞到，反倒把海成弄得匪患四起。
也成全了海成的本地势力，压榨越来越严重。
流民和乞丐也就越来越多。
为了缓解城内的情况，黄炳灿才想出办法。
专门让人负责看着这帮乞丐和流民，免得闹出事来。
而乞儿背后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丐帮的人，就是公署的人假扮的。
仗着丐帮的名头，引导这帮乞丐和流民一定要听从安排。
只在指定区域乞讨，不得闹事。
而规定的指定区域，都是中产阶级经过的地方，所以不会饿死这群流民和乞丐。
更何况，还专门安排人给流民和乞丐发放食物，双重保险。
形成良性循环。
既满足了中产阶级精神高尚的需求，又保证了流民和乞丐的生存。
其它部门也有一点甜头拿，自然就不会因为添了点麻烦而闹情绪，轰赶虐待流民和乞丐。
可谓稳定城内环境的一剂良方。
“督军！这乞儿讨来的钱，我是一分钱都没拿！”
“至于围车之事，应该是佟邦成安插在公署的人做的，这么多人，我属实无法都管住啊。”
张学栋嘴角一扬，涮了涮筷子，夹了一块肉给黄炳灿。
“来，吃饭！”
没想到这黄炳灿还有这等本事。
难得！
黄炳灿正要动筷，又有士兵跑来报告。
“报告！第175旅旅长来蹭饭！”
“安排！”
一听安排，副官再次去张罗。
张学栋很好客，见刘伟强进来，立刻招呼。
“来来，刘旅长，边吃边说。”
黄炳灿神色变化，他刚刚打完小报告，人就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刘伟强一进来，就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在和张团长单独涮锅。
二人锅啊这是！
他必须凑一凑，三人锅。
刘伟强面露惊喜，好巧！
“黄参谋长也在啊~”
黄炳灿还未接话，张学栋直接开口。
“黄参谋长现在可是实权啊，不好请！”
“今天才刚请到，这不，就被刘旅长撞见了。”
黄炳灿连忙摆手。
“不敢不敢！”
刘伟强坐下后，张学栋的副官给添了副碗筷。
至于刘伟强的那位副官，已经在吃了。
蹭饭很迅速！
目的很单纯！
刘伟强目的也单纯，夹了一筷子，就开口询问。
“怎么？张团长求黄参谋长帮忙办事！？”
“刘旅长你估计也知道，我这生意做的，困难重重。”
“烟酒的牌照还要靠黄参谋长赶紧帮忙办下来才行。”
张学栋一脸无奈，但却是笑着回答的。
黄炳灿岁数大了，头脑转速没那么快，需要一点点时间思考。
根本来不及回话。
“张督军抬举了，分内之事，一定帮忙。”
“黄参谋长，你这就不对啦，怎么能偏帮张团长呢，你也得帮帮我！”
刘伟强胡乱随口一说。
却把黄炳灿吓得不轻。
“刘旅长，你瞧你，我这请黄参谋长吃饭，可不是威逼利诱。”
“你要是把黄参谋长吓跑，我可跟你没完！”
张学栋正了正脸色，仿佛没在说笑。
刘伟强把话题一转，聊起生意来。
一番长谈，刘伟强才知道张学栋的烟酒有多好。
但说归说。
他却不信。
“真有这么好！？”
“张团长可否让我品鉴品鉴？”
张学栋有些为难，小声说道，“刘旅长，我这么多手下都在，你尝尝，他们怎么办？”
“不如这样，我按照出货价，各卖你一箱，不好包退！”
“这么厉害？不好包退！？”
“对！不好包退！”
“那好！”
随即刘伟强让吃正嗨的副官赶忙过来开汇票。
张学栋也招呼副官来报价。
“一箱黄酒23,一箱白酒22，一箱啤酒6，一箱烟1755，一共1806银元。”
“一箱烟要1755银元？怎么这么贵？”
“2500包，每包20根，都是出货价，可以随便打听，绝无二价。”
“旅长，这烟咱们还要吗？”
刘伟强要脸要面，当然不能因为这点钱丢面子。
“当然，不好包退！”
刘伟强副官心中暗骂，吃顿火锅就消费1806元，这是探探底来的？
这特么明显是送钱来的！
“不强求啊，我卖谁都是卖。”
张学栋还真不当回事。
这点钱都不够还利息的，别弄的好像他占了多大便宜。
不过
早知道这样，把酒也弄成大包装就对了！
刘伟强笑了笑。
“只要货好，那就值得！”
其实刘伟强也有想法。
来之前得知张学栋就是通过送烟酒获得大帅青睐。
他自然也得研究研究。
更何况又包退。
没必要纠结买多买少。
这么多人看着呢。
“黄参谋长要不要也买点？”
张学栋缺钱，来者即是客，一起呗。
黄炳灿连连摆手。
“不不不，我不吸烟，不喝酒，也不送礼。”
吃顿火锅就要掏1806银元，他可不舍得！
6银元的啤酒多不多？
他也不买！
铁公鸡就似这么练成滴！
张学栋看出了对方的抠门，连洞察之眼都给出了铁公鸡的评价。
那还有啥说的。
买完烟酒，刘伟强说话就方便了。
底气足。
面子有。
该办正事了。
“张团长最近怎么没剿匪？生意赚钱，剿匪更赚钱吧？”
“我这出去一趟，可缴获不少匪资，俘虏就抓了近三百，那可是不少钱啊。”
很显然，刘伟强根本不把黄参谋长当回事。
公署的25银元一个俘虏形同虚设。
张学栋笑了笑，就知道对方是要来打探这个事的。
不就是剿匪嘛！
“这刚聚集齐部队，打算明天，或者下周就去剿匪。”
“到时刘旅长可就要小心喽。”
“一不小心，我可就会超过你！”
“毕竟你也清楚，没人比我更懂剿匪！”
这话一出口，刘伟强眼皮直跳。
确实！
偷裤腰带，炸粪坑，擒贼擒王，这张团长是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