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计谋成功了,有人为此受了伤,而婴儿因为身份不明,也暂时安全。”
那个先开口的漠北人没再说话了,只是冷冷地盯着慕娇看,眼神犹如一条毒蛇,仿佛下一秒就要伸出毒牙去咬人。
“但只要等我们的人醒了,那婴儿的身份自然也就清楚了,到时是与不是,他都该有一个定夺,你们说对吗?”慕娇勾了勾嘴角,看上去很温柔。
另一个一直不说话的漠北人横了一眼慕娇,语气不是很好,“这与我们无关!”
“是吗?”慕娇起了身,将视线停留在那个漠北人的吊坠上,“那你身上为何会带有绣着与婴儿身上一模一样的胎记的吊坠呢?”
慕娇的话出其不意,却又一针见血。
那个漠北人脸上有一瞬间的骤变,他竭力地想控制表情,但殊不知,他早在一开始便暴露了。
漠北人的反应墨竹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不由有些惊讶地看了眼慕娇。
婴儿身上的胎记,以及那个漠北人戴着的吊坠,都是很多人容易忽略的,能把两者迅速连接起来的,也少之又少。
但慕娇只是在这坐了一会,便能察觉。
但其实慕娇并没有全部看清吊坠的长相,只是在昨天看见婴儿身上的胎记之后,想起了有关漠北万裔族的一项习俗。
万裔族很是重视胎记,若孩子身上有胎记,则其母亲会绣一个一模一样的刺绣,让其父亲挂在身上。
这样就代表着一家人无论分散在何地,也能永远地在一起。
两个当中只有那个漠北人挂了吊坠,且对伙伴的消息都一副爱搭不理模样的两人,在听见有关“婴儿”的事情之后,呼吸都有了变化。
她并不确认,只是想诈一下他。
反正她真正想用到的审问手段也并非如此,却没想到竟然诈了出来!
那个没怎么说话的漠北人迅速反应过来:“什么胎记不胎记的,你要是想问些什么,不好意思,你就算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吐出一个字来的!”
慕娇勾了勾唇,语气意味不明:“哦?难道我猜得不对?”
无人理她,慕娇耸了耸肩,看上去很是遗憾:“昨夜那个婴儿好像发烧了,那这样的话,药也可以断了,毕竟我们这个小镇接连被投毒了两次,药材也不够了......”
那个漠北人张嘴想说什么,却别另一个漠北人眼神示意别轻举妄动。
慕娇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拆穿,这时,有人敲响了牢房的大门,慕娇:“进来吧。”
来的是好几个大汉,手上还抬着一些机关,他们将机关布置好后,便离开了。
这是慕娇昨夜就让人去准备的机关,今日加急做出来的。
刑罚名为“水滴石穿”。
这还是慕娇未穿书之前,在书中看见的一种刑罚手段。
将犯人的脑袋和脚固定起来,并设置一个机关,让水滴以每两秒滴下一滴水,滴落在受刑者的脑门上,一直持续着。
这看样子并不像是一种令人恐惧的刑罚,但它真正的厉害往往会被人忽视。
水滴一会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倘若滴上好几日呢?
这样受刑者的头骨都会被滴穿。
它的狠辣在于受刑者由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最后眼睁睁感受着自己的脑袋被滴穿,一步步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