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挺心动‘小雪’这个称呼的,比起珍珠那种自带柔光的暖融白,还是雪一般纯净的雪白更适合形容小白。
还真是挺难决定的,要不还是叫小白吧。姜知月自暴自弃地想。
“珍珠的辉光还是柔和了些,不若叫霜纨吧?”亲切的声音潺潺而来,嗓音浑厚而温和。
姜知月一愣,转身回望去:“你怎么来了?”
慕广君对她露出一个笑来:“我不能来?”
狡猾地把问题抛还给了她。
姜知月就当没听见这句反问,若无其事地谈起了旁的:“你说叫霜纨?倒是个不错的名字,也和我想象的一致。”
“霜纨是北域进贡的马,那的冬季大概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了,渺茫天地,霜纨银素。”慕广君谈起异域景色,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仿佛他真的看过。
霜纨,这意思是洁白精致的细绢。姜知月看看白马,又看看慕广君,唇角一弯。
“那就多谢王爷为这小家伙赐名了。”
慕广君看了看周围:“想学马,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明溪和旁边一干侍从从刚开始就低着头,缄默不语,极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当然默默无闻不代表他们不会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学马这种小事倒不用麻烦你,你不是过几天就要出远门了吗?”姜知月摆着手,“且去忙你的,我这边一切都好。”
“那些事自然有人操心,倒是你.....突然殷勤地练习起马术来,莫不是因为不久之后的帝姬诞辰?”
姜知月被如此清晰直白地点出目的,还是头一遭,话语在舌尖回旋,最终还是吐露了出来:“我毕竟是靖安王妃。”
无论如何,她既然享受了这个位置带给她的诸多方便,便要履行对应的职责。
她也不想什么都不懂,只是被慕广君保护在羽翼之下。
“那我来教你骑马。”
“嗯,你?”姜知月显得有些惊愕。
“你信不过我?”慕广君含笑,如一掬清浅的水,“我的骑术还算不错的。”
.....何止算不错,简直可以算的上冠绝京城。一旁低头装聋作哑的明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京城中谁人不知慕广君的六艺冠绝,每一次的秋狩春猎,又是谁能够一举夺下魁首,赢得万众欢呼?
哪怕明溪这种专业人士,也觉得慕广君的骑术一骑绝尘。
不知道今日是否能借王妃,近距离一睹绝代公子的骑马风华。
毕竟秋狩春猎都不是她这类小百姓能够见到的场景,明溪对慕广君寥寥无几的印象大概来自往年一些热闹节庆时,骑着高头大马的绝色少年,自信从容地弯弓搭箭,在众人面前射下象征第一的彩灯。
那时的慕广君,可称得上是神采飞扬,无数少女为之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