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八宝盒,他忍不住问:“莫非姑娘就是白将军的女儿?”
姜岚点点头,“可惜出门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所以也没做什么准备,使得现在麻烦了许多。”
白将军是镇南王麾下第一大将,也是与镇南王出生入死的兄弟, 白家嫡女与镇南郡主也自幼交好,曾经镇南郡主上阵杀敌时,白将军的嫡女白筝更是她麾下一员,也同她出生入死过。
若白家父女收到她的信必定十分高兴,派人助她暗中入城以对付南诏人。
所以姜岚借白筝之名借得极为坦然。
哪知道张兴听见这话后竟一下站了起来。
未等姜岚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抱拳弯腰,对姜岚深深行了一礼。
姜岚忙也站起身侧开。
“白姑娘,请受小人一拜!”
张兴见状,紧跟着调转方向再行一礼。
这语气十分诚恳,甚至连声音都比方才说话时大了一倍,好像姜岚不受这一礼,他便不肯罢休似的。
姜岚只得站在原地不动,待他直起腰身,才无奈笑着说:“张大哥何必这样。”
张兴却激动道:“白家满门忠烈,白姑娘更是跟随郡主上阵杀敌,与郡主同样是巾帼英雄,当得起南疆所有百姓一拜!若没有白将军,此时定州城怕早已没有我们生存之地了!”
白家……
的确忠义,白家嫡子之前更为了救镇南王而死。
姜岚不禁也心有所感,含笑冲张兴抱拳,“那我就谢过张大哥这番心意。”
“张兴哪敢当!白姑娘快请坐!”
张兴赶忙侧身让开,毕恭毕敬请姜岚落座后,又兴致勃勃说起了城中情况。
姜岚认真听着,时不时问上两句,好做更周密的计划。
此前,韩奕的手下曾截到了从南疆送到贺家的密信,说没找到郡主尸体。
她与韩奕推测,恐怕贺家早与南诏人勾结,镇南郡主遇刺一事与贺家脱不开干系。
虽不知贺家和与南诏人后来有没有再做别的什么计划,但,如果贺家足够敏感多疑,为保证万全的话,也会担忧郡主的尸体并非被旁人带走,而是压根就没死。
所以她也就得防着现在定州城内,甚至镇南王府中有人在暗中查她的踪迹,不能以郡主的身份公然回城,而是要设法悄悄混入城中,联络亲信,设计将南诏人都给诈出来一网打尽!
待聊得差不多了,她便又对张兴说:“对了张大哥,我之前离开定州是父亲安排我去办事,也恰好与此次南诏人作乱有关,为防我与父亲的计策被南诏人发现,还望张大哥不要跟旁人声张见过我的事,最好送信的时候也委婉一些,看看刘师傅那能不能有什么门路和办法,可以将信悄悄送到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