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筝一听还牵扯到其他事情,立刻就站起身来要回白府去。
姜岚此次见白筝本就是为了给白家一个讯号,至于如何调整计划,还得等她更了解一些南疆目前的局势之后再做打算,所以眼下也没有什么特别着急要交代的。
见白筝这么说,便顺势应了。
为防万一,二人相继出门,白筝当着前厅里伙计和客人的面跟何东家说要让姜岚把她挑好的玉石送到白府去。
何东家颇有几分精明,当即就有些担忧的说:“可小女才刚刚回来,小人只怕出了什么纰漏……”
“无碍,我与何姑娘投缘得很,而且我早就觉得我房中的物件有些旧了,可却又舍不得换,正想着可以镶嵌一些玉石来点缀一二,何姑娘身为女子,倒是也方便帮我参谋参谋。”
白筝背着手提着马鞭,又恢复了在人前那恣意的模样。
何东家作不敢违逆状,“既然是要去白姑娘的闺房,那自然是听白姑娘的好,小人必定多多嘱咐,让小女尽力将这差事办好!”
半个时辰后。
姜岚带着两名伙计,由伙计捧着两匣子玉石去了白府。
因白筝早有吩咐,府中管事得知是玉石馆的人便直接将姜岚等人领去了小厅,随后请来白筝身边的丫鬟验看过玉石,并将姜岚带去了白筝的闺阁。
二人碰面后,又在闲杂人前演戏一通白筝才领着姜岚往里屋去。
暗室中,已经有两名身穿便服的白家军候着,身后一人被五花大绑后押着跪在地上,头上还戴着头罩。
经白筝示意,其中一名军士才将其头罩取下。
“唔唔唔!唔唔!”
头罩刚摘,那人眯着眼就开始嚎,一边嚎还一边扭着身子,只是嘴里被堵了一块布,只能发出些微的声音来,却涨得脸红脖子粗……
“是他吗?”
未免被别有用心之人知晓郡主已经回来,白筝并未称呼姜岚。
姜岚看清那人模样后着实愣了一会儿,而后无奈点了点头,“快些松绑。”
虽说丁子昂来南诏实属异常,但姜岚很明确他绝不可能是南诏奸细。
对面,丁子昂因被罩着头罩许久,突然看见光线便眯起了眼睛,这会儿刚适应了片刻便听见了姜岚的声音,亦是傻了眼。
就这么呆愣愣坐在地上,任由那两名军士给自己松绑,脑子里早已翻涌出许多问题来,可稍稍冷静片刻后,便又觉得都不必再问了。
眼前人,白将军嫡女白筝,他这两日是见过的,而白家军却听令于姜岚,白筝对姜岚更是带着敬意……
再联想到姜岚之前说失去了记忆,又带着一口南方口音……
而他来到南疆后,便已知晓镇南郡主于两个多月前失踪。
“你怎么会来南疆?”
到底是姜岚先开了口,一面又示意那两名军士将丁子昂扶起来坐下,白筝见果然抓错了人,更是吩咐婢女去斟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