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严肃神色:“连迟给我发信息,伯母醒了。”
慕宴之瞳孔皱缩:“她……醒了?”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容易点点头,迟疑道:“就是状况不太好,不认人,精神疯疯癫癫的,老是抱着一个娃娃喊……”他偷瞄了一下男人平静的脸色,“喊一一。”
慕宴之脸色再也不能保持平静,近乎疯狂的追着容易问:“她记起一一了?”
“没有,这只是她潜意识里的想法,她潜意识认为自己有个孩子,叫一一。”说到这,容易抿唇,“阿宴,你说她是不是后悔了?”
慕宴之失声否决:“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后悔。”她只会后悔没有从他们身上榨取更多利益,毕竟她心心念念都是那个男人。
容易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阿宴,你就打算一直这样把伯母关下去?”
慕宴之平复心情,淡淡回答:“这是她该得的。”
“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慕宴之抬眸,眼底有讥讽,冷漠,嘲笑:“从她为了见到那个男人不惜伤害一一时,她就不是我的母亲了。”我的母亲早死了,死在了她将一一抛弃的那一天。
不等容易说话,慕宴之扭头就走:“我先走了。”
容易看着好友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起那个他只见过一面的小女孩,阿宴的妹妹,慕时宜,生于正月初一,小名叫一一,
小女孩扬着笑脸,甜甜的叫他:“容易哥哥。”
容易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阿宴自小爹不疼娘不爱,妹妹对于他来说就是唯一的亲人,阿宴有多宝贝她妹妹,他是看在心里的,对于幼时的阿宴来说,妹妹就是他的全部。
可母亲一个疯狂的举动,一场震撼了众人的爆炸案,夺走了年仅七岁的一一幼小的生命。
一一死后,阿宴近乎陷进了疯魔状态。
直到警方DNA检验出来,他才清醒一些,认为自己的妹妹还活着。
可,当时有些尸体已经烧成灰烬,根本无法检验DNA。
他和阿宴都心知肚明,一一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了,七岁的女孩没有什么求生手段,面对危险,只能呼唤家人。
但阿宴不愿相信,不敢相信。
当时那场爆炸案牵扯到了很多事情,不仅是一场普通的爆炸这么简单,造成这一切的人至今没有下落,也许他也死在了爆炸中,也许他还逍遥的活在世界某个角落。
阿宴清醒后,开始做两件事,寻找当时爆炸案的蛛丝马迹,搞清楚一一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一一报仇,同时满世界寻找一一的下落。
眼下洛家大小姐是这件事唯一的契机,阿宴不可能错过。
可是,容易想到洛家大小姐那性格,就一阵头疼。
阿宴应该能应付的过来吧?
慕宴之回到包厢时,洛桑已经放下筷子,拿起手机又打起了游戏。
她百忙之中抽空看了慕宴之一眼,道:“等我一会,快结束了。”
慕宴之嗯了一声。
三分钟后,游戏结束。
洛桑抬眸,盯着男人空落落的脖子,眼神一闪,啧,还是戴上项圈好看一些。
她隐匿起内心的想法,站起来:“走吧。”
慕宴之问:“回去吗?”
洛桑睨了他一眼:“带你去玩。”回去干吗,能偷闲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