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也能无奈为之,陈牧势不可挡,我赶到海曲的时候,局势就已经无法改变了。”
“都是借口!那你们不会坚持死战么?难道打了败仗就该投降?”
臧霸指着尹礼质问道。
“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想的?只是人活一世,死也应该死的明白。要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要背上万世的骂名?”
“我看你们俩是被陈牧忽悠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你我身为徐州部将,上面有陶谦管着,他陈牧一个青州刺史,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事情?”
“他这样做,难道不是以公谋私,扩张势力么?你们俩竟然还想为他卖命!真是荒唐!”
“宣高,你怎么还不明白,陶谦已经死了,留下麋竺接任。麋竺带领徐州投降了陈牧,咱们被陶谦耍了!”
“什么?”
臧霸如遭雷劈一般愣在了原地。
“我们俩亲眼看到了麋竺的使者,而且他们已经把消息送往各处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天下皆知。”
一直未开口的孙观站住来帮着尹礼劝说道。
“陶谦临终前没有说琅琊的安排,让陈牧自行了断。他是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不会听他的了,之前的话,都作废了。”
尹礼长吁短叹地说完了这些。
“当初让我侵扰青州的是他,和陈牧共处是他,阻击青州军的也是他。”
臧霸虽然高度独立,但一直跟徐州有着联系。
毕竟钱粮在陶谦手里,臧霸手底下人得吃饭得生存。
“他一撒手走了,留我给他们背着骂名?”
臧霸感觉自己被陶谦摆了一道,又没法跟一个死人争辩了。
“陶谦老儿,你竟这样戏弄我!”
臧霸冲着天空怒吼道。
一时间只有陶谦出卖他,完全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拥兵自重要挟陶谦的。
两人的信任关系早就破灭,只是这些年一直有外敌存在,不得不一起抱团取暖。
陶谦能掌控麋竺等人的选择,没有把握掌握臧霸的决定。
于是乎数万人泰山军便成了弃子,命运的主导权落到了陈牧手里。
“陈牧本就兵强马壮,又得了麋竺陈登的支持,徐州更是无人是他对手。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投了陈牧,兵马还在我们手中,他也不会亏待了我们。在这么打下去,就算你坚持得住,弟兄们还得坚持得住么?”
尹礼一语说到了臧霸的命门上,现在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军心问题。
田豫付出了伤筋动骨的代价,让臧霸的主力兵马变得疲惫不堪,之后再难跟不断支援过来的青州军抗衡。
脱身出来的牵招和后续赶到的张昭又加重这种失衡,让臧霸的处境愈发艰难。
“你二人休要乱我军心!我尚有数万精兵在手,陈牧就是得了徐州,也未必胜我!更何况,我猜现在开阳还没失陷吧?陈牧是想诱使我低头,然后让昌豨不战而降,我说的对不对啊?”
臧霸及时反应了过来,没有被两人带跑。
“既使能坚守一段时日,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我本都是想建功立业的人,是陶谦带人不公,咱们才跟他划清界限的。现在陈牧上面还有刘虞管着,大不了我们去跟刘虞谈,他还能不善待我们么?”
尹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希望臧霸不要再坚持了。
“刘虞怎么想,还不是陈牧一句话的事。再者他说陶谦死了就死了,万一是诈你们的呢?”
孙尹二人一脸无奈,看来臧霸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我念及旧情,不与你们计较。速速退去吧!告诉陈牧,让我投降绝无可能,除非有天子圣旨,否则我便在此坚守到底!”
臧霸下了逐客令,左右一闪而出,逼得孙尹二人只能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