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白穹跪倒在地，鲜血在脖颈处狂喷不止。

好疼。

尽管头昏眼花，意识模糊不清，手脚冰冷、无力，但他感受到的并非死亡的恐惧，更多的而是一种释然。

世界是那么的嘈杂，唯在此时求得片刻宁静。

……宁静？

不。

是魂灵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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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窝囊啊，妾身。】

当洛白再次睁开双眸时，在她面前出现的是一只除了发色眸色基本与其一模一样的萝莉。她坐在一把王座上，翘着二郎腿，宛若看虫子般盯着洛白。

“别学洛尘说话。”

洛白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混沌形态下的她。

【那是她学的妾身。倒不如说，她是你和妾身的结晶呢。】

洛尘是混沌衍生出的另一意识体，这么说也没问题。

“既然如此，换个口癖呗。”

【行啊，你把第一次交给妾身，妾身就换。】

洛黑（指代混沌·洛白）漫步走下王座，挑起洛白的下巴，以一副霸道女总裁的口吻道：“啧啧，草莓味的小孩，看上去很好吃。”

又是强烈的既视感。

洛白急忙后撤步拉开距离。

“别告诉我你想强吻！”

【嗯……记忆回来了，但不多。】

洛黑手一抬，如同拼图般的记忆碎片飞进了洛白的脑海中。在一阵晕眩中，洛白终于想起了事件的全过程。

【喂，妾身问你啊，为何最后你要选择自裁？既然都选择了疯一把，大可以杀了在场的所有人啊，反正他们都是假的，杀了泄恨。换作妾身，现实的他们也逃不掉。】

洛黑露出了个邪魅又充满危险的笑容。她伸出小舌头舔舐了下嘴角，生杀予夺，仿佛皆在掌中。

“这就是我不愿成为你的原因，”洛白回答地也很干脆，“在你眼中，他们是怎样的存在？”

【蝼蚁。】

“那我们就应该给予这帮可怜蝼蚁足够的关怀，直接杀了他们，反倒会脏了我们的手。而且，在他们之中，仍有值得去交好的存在，不能一概而论。”

【嚯？有趣。那么，为何在打碎林砚杯子前还要寻求她意见呢？】

“尊重，即便是假的。”

【无法理解。但是，妾身喜欢。】

【妾身本可以夺舍你，抹去你，可那样太无聊了。但你有时的行为又会让妾身的血压飘升——这样吧，当妾身忍不住之时，妾身会直接抢去身体的控制权，懂了吗？】

“明白，辛苦你了。”

其他生命体被混沌影响后都会丧失自我，而白穹却不是。其中最大的因素就是他的对立混沌足够任性，和其他一心想夺舍的不同。

除此之外，维护相生相克的平衡洛黑也功不可没。

【行啦，妾身能做的就这么多。梦境还未完全破解，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