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什尔双臂横扫,攻击的并不是马上的甲胄武士,而是他们坐下战马的马头。
风声凛凛,战马哀鸣,红白飞溅。
浓烈的血腥味里,两匹战马轰然扑倒。
甲胄叶片乱响声中,两名甲胄武士和马一同摔倒。
与此同时,前后两名甲胄武士探身挥刀,横刀如霹雳,斩砍喀什尔的前胸和后背。
铿锵声里,横刀弹起。
刀的晃目寒光刚起,就淹没在喀什尔身上发出的金光里。
喀什尔没有计较前后横刀的斩杀,抢步蹿到左边倒地的甲胄武士身边,在甲胄武士惊恐的眼光中,拳头已砸上他的面门。
惨呼声起,喀什尔已窜到右边倒地的甲胄武士边上,拳头再次击出,惨呼声再起。
蹄声激昂,后面的甲胄武士一探身,横刀闪着幽蓝的光,扫向喀什尔脖颈喉头。
喀什尔左小臂一挡横刀,火星飞溅。
他身形一闪,往前一进步,右拳直击马腹。
骨骼断裂声里,红光迸现。
马在痛苦的嘶叫声里,带着背上的甲胄武士摔出丈外,跟着有甲叶撞击声传出。
喀什尔身子再次蹿出,拳头再次砸下,惨呼声再次响彻旷野。
余下的那名甲胄武士,眼见三个同伴瞬间死在喀什尔拳下,眼中涌动着野兽噬血样凶光。
他明知自己上去也是死,还是双腿猛夹跨下马腹,挥动着蓝光涌动的横刀,怒吼着直直冲了而去。
他此刻的行为,最好地诠释了“死士”这两个字。
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没有人会再怀疑,死士是世上最可怕的人这句话。
喀什尔脸一掉,甲胄武士冷冽的横刀,已斩到离他脖子五寸处。
他身子微微一侧,左手小臂上亮白护腕一搁幽蓝的刀锋,右手猛然抓住甲胄武士握刀的手腕,奋力往下一拖。
“下来!”
喀什尔大吼声里,甲胄武士如奉旨般摔下马,在铠甲叶片乱响声中,直直趴倒在丈外远的地上。
甲胄武士双手撑地,腰背一弓,刚想笨拙的爬起,突然感到有座高山压向他的腰部,他甚至都听到了脊椎断裂声。
他手一软,喷出一口热血,又重重趴下,再也不见动静,手里还兀自握着幽蓝冷冽的横刀。
喀什尔收拳起身,仰脸长出口气,仿佛要吐尽胸中所有的郁结。
“不愧是帕米可汗的特使,密宗的金禅功竟然也有小成。”
喀什尔心里陡地一寒,这个说话的声音,分明是出自女人的嘴,听着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嗓音。
旷野里,除了刚才被他杀死的四个甲胄武士,哪里还有活人,更别说是活着的能说话的女人。
这里难道有女鬼出没?
“不用找了,老娘我在这里。”
喀什尔收住到处搜寻的目光,见十多丈外,马车边走出一个袅袅娉娉,戴着大斗笠的黑衣人。
喀什尔指着黑衣人哈哈大笑,用赞许的口吻说:“你车赶的不错。”
黑衣人:“我也感觉今天车赶的特别顺。”
喀什尔:“我佩服你还有胆子出来,还敢想着来拿我的头。”
黑衣人随手扔掉头上的大斗笠,露出张三十上下岁女人的素脸。
她长得虽不出众,脸上的笑容却自信的很,给她平添了几分矜持,也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