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无语,仿佛在想着心事。
丁四五:“如果现在躺在西厢房的四个人,是他们抢夺了忠王府武士的铠甲和腰牌,冒充忠王府甲胄武士行凶倒也说得通,只不过这事怎么想都有点太凑巧。”
竹青:“现在看事情是有点巧。”
丁四五:“还有那个周主簿,自从我们回来就没见到他,他在忙什么?他真的不知道总教习回来了?”
“我心里也正想这事,连李通都知道我回来了,他就没接到我回来的消息。”竹青疑虑着说。
栗宁:“你们去岭南这段时间,周主簿在明察司挺规矩,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会不会真的不知道总教习回来,或者是让什么事给绊住了,没时间回明察司见总教习。”
丁四五:“他一个主簿半夜除了睡觉,还能有什么事。”
竹青:“还有件事也蹊跷,我也想不清楚。”
丁四五:“什么事?”
竹青:“忠王府对喀什尔失踪这事,怎么也这么守得住,没把这事宣扬出去。”
丁四五笑着说:“忠王也是人,他同样怕死,再说这事宣扬出去,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竹青刚想说出他对忠王的怀疑,猛然想起丁四五是张仁臣介绍进的明察司,心里不由一紧。
“喀什尔在这里的事,明察司里就我们三个知道,你们千万不要传扬出去。”竹青板起脸,对丁四五和栗宁说。
丁四五和栗宁见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也赶紧严肃地点头称是。
竹青见气氛陡然变得有些紧张,似乎觉得不妥,又笑着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喀什尔身份太特殊。他没死藏身在这里的消息,要是走漏出去事情会很不好办。”
“我留在这里照看他。”丁四五话刚说出自己就后悔,忙又解释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怕游少一个人照应不过来。”
竹青含笑拍着他说:“你我是共过生死的兄弟,说这么多太生分。”
“还有栗宁你。”竹青见栗宁脸色不对,赶紧又说:“你是知道的,我就孤身一人。我们虽没有太多接触,但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姐姐一样看。”
栗宁见他如此说,脸上不好意思地一笑,刚才心里的别扭也跟着荡然无存。
竹青见他俩心里芥蒂已经消除,又笑着说:“等这阵子忙完,我好好请你们喝顿酒。”
“别总想着喝酒呐,还是先再去问问游少,昨夜现场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丁四五耷拉着眼皮,笑着说。
竹青拍下自己脑门说:“我差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丁四五看着他疑惑地问:“什么事又把你急成这样?”
竹青急急地说:“你们去问游少,我要走了。”
“唉……”
丁四五刚要叫住竹青,见他已经消失在院门外。
“什么事又把他急成这样?”栗宁看着丁四五,狐疑地问。
丁四五指指头顶上的天,莫测高深地一笑。
栗宁仰头惊奇地看着蓝天,天上除了有几朵云在移动,其它再没别的东西。
她收回目光犹疑问:“什么也没有啊?”
丁四五哈哈大笑说:“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