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路被加强过的狱警们堵死,犯人们无法后退。
监狱门外的犯人们暴露在明显比狱警更恐怖的侍者眼下,不敢向其他地方跑,又无法后退,只能低着头尽量缩成一堆装死。
而也正是因此,他们也得以围观了典狱长被处置的全过程。
自甘堕落的典狱长并没有真正威胁到纯白侍者,在被他握住手的瞬间,纯白侍者背后的高壮侍者就有了动作。
前任典狱长的手被高壮侍者轻轻一捏就“咔吧”一声从中断开。
纯白侍者握着挂坠猛地将它从前任典狱长的脖子上拽了下来,一脸嫌恶地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手帕用力擦手,本该是让人不由自主沉静下来的声音也因为愤怒变得尖利刺耳起来:
“该死的垃圾!”
纯白侍者将并没有沾染上任何污渍的白手帕团成一团,用力向着被折断了手腕后就呆立原地没有了动静的前任典狱长。
轻飘飘的手帕在被她丢出去后立刻变得坚硬无比,径直砸向前任典狱长面门。
前任典狱长在这样看起来其实并不怎么强势的攻击下,面部却只直接被砸地凹陷了进去。
血液飞溅,有一滴溅落进了纯白侍者惨白的眼睛里,她眨了眨眼睛,感觉到有些不对。
但还不等纯白侍者做些什么,他面前前任典狱长的身体晃了一下,就这么直直倒在了地上。
刚刚在心中闪过的隐约怪异被抛到脑后,不知好歹饿垃圾被自己轻松处理的快感溢满胸腔,纯白侍者没有再去看倒下的典狱长。
她将挂坠戴上,惨白的眼睛冷漠地看向一众惴惴不安缩在一起的犯人们,声音冰冷:
“这些堕落者也一起处理了。”
纯白侍者的声音没有被任何阻隔,顺利传入在场所有犯人的耳中。
这无疑是在在场所有犯人中丢下了一记重磅炸弹。
就连纯白侍者身后的高壮侍者都有些诧异地皱了皱眉,向前走了一步。
但很快,高壮侍者的注意力就被开始骚动起来的犯人们转移。
“为什么?!”
有犯人没忍住脱口而出的尖叫,引得纯白侍者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个被寄生的犯人,粉色的眼睛没有躲闪地看着纯白侍者,似乎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周身都开始逸散出藤蔓独有的甜腻香气。
那双粉色的爱心形状的眼睛里许多根藤蔓都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
这个犯人的大胆让纯白侍者有一瞬间的表情因为愤怒变得扭曲起来。
而在纯白侍者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被她仔细佩戴到胸前的吊坠中,正缓缓向外冒着丝丝缕缕难以察觉的黑色丝线。
“为什么?”
纯白侍者嘲讽地扯起嘴角,隐隐染上了红色的眼睛以睥睨的方式看向惶惶然的犯人们:
“就凭你们只是一群臭虫。”
她向着众人走去,白色的长裙在前任典狱长没有了动静的尸体上划过,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鲜红血迹。
纯白侍者每向人群靠近一点,犯人们骚动的声音就小上一分。
直到犯人们彻底没了声音,纯白侍者才终于在人前停下。
女性的个子本就不高,纯白侍者靠近人群之后,后排的犯人们几乎就看不见她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