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婉完全没想到这向来内敛的男人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像是见到怪物一样。
脑海里翻滚出上一世的婚礼上他的沉默与回避,就连新婚夜也是疾风暴雨似的不得章法到让两人都有点气馁。
如果这投毒的事出现在当时,估计他当场就要大开杀戒的翻脸,婚礼都不一定能继续下去,更不要说三天后陪她去意大利了。
“呵~”
她不禁在回忆中把自己笑出了声。
“怎么了?”
姜凯晨不明所以的眯着鹰眼问道,怀疑这小女人应该是在笑自己。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变得越来越好了!真好!”
唐文婉放下捂着刘天翔耳朵的手,伸过去抚摸姜凯晨的脸颊。
刚刚还满嘴火车的大男人立马被撸的像一个未经情事的少年,瞬间红了脸庞。
还是别扭的让了一下,像被占了便宜似的,连眼神都有点躲闪着。
“爸妈和爷爷都回去休息了,客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官本带着千秋与我和王枫一会就下去分开审人。”
他笔挺的站着,像是向老师汇报作业一样认真的交待着下面的安排,只是说着说着看着刘天翔又踟蹰了起来。
“只是,如果两边对不上,或者审的有障碍,有可能还是需要这孩子~”
他皱着眉低声说道,知道唐文婉对这孩子的爱护,但又觉得做为当事人绕开这孩子实在是说不过去。
唐文婉叹了口气,摸了摸刘天翔的头,看着孩子又进入了神游的状态,才无奈的说道:
“这孩子今天已经做到极限了,必竟和他父母有关联,而且他还有那样的隐疾,你们能不干扰他就不干扰他吧,迟些,我再看时机单独问问看。”
姜凯晨点了点头,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毕竟马上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对孩子的态度的确也慢慢开始有了极大的包容。
~
“张凌月,我以为你是知道我的底线的!”
暗室里,姜凯晨已经把白天的喜服换了下来,一身居家的白衣,倒让他的话听起来没有想象中的狠冽。
“我当然知道,我怎么敢?你误会我了姜总!那小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病的,他犯病说的话你怎么能当真啊?”
张凌月还不知道姜凯晨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拿到了那杯茶水的化验报告,努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把短短几小时中自己不断演练推敲的托词说了出来。
姜凯晨看着被挂在刑架上,满脸无辜,甚至还带着点楚楚可怜的女人,倒也没反驳她。
“看来是我不太了解你了,被挂在这刑架上也不少时间了,难道你真的不怕吗?”
一句话让张凌月猛的抬起头来,刚刚一直在想办法找借口推脱,也没在意这暗室里有什么不一样的玄机。
自从帮着接手打理朱家的家业,因为业务需要,在公关特别重要的关系时,她已经不止一次领略过那些有特殊嗜好男人的不同暗室,被关进来的那一刻她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暗喜。
可被姜凯晨这么一问,她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一般的SM密室。自己虽然被同样架着,可那男人的眼里的杀气里找不到半点欲望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