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萧淑妃现在进展如何?”
“在淑妃娘娘面前,陛下可是唯命是从的,这个本王可是从娘娘口中证实的,只要陛下点头,本王再在朝中造势,立储之事一举可定。”
“如此说来,还真就是本王的功劳最大啊!”
“那是自然,立储绝非陛下一家之言能够做主的,群臣势必会出现反对声音,滕王之功在于堵住朝堂之上的悠悠众口啊。”
李元婴举杯,与众谋臣痛饮起来。
既然一连几天不见宫中的消息,说明皇帝还在考虑如何推进,这一日晚上,李元婴与众谋士尽兴喝酒。
到了寅时三刻(也就是早上四点钟的时候)天还没亮,皇帝的使者就来到了滕王府。
使者的架势很足,丝毫没有把滕王放在眼里的感觉。
大张旗鼓的闯进了夜幕中的滕王府。
前方正是李元婴饮宴的地方,桌子旁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酒醉的人,倒是不见李元婴。
仆人们很是惊慌,赶忙叫醒了众人,又去李元婴的卧房将他搀扶过来。
谁也没想到,皇帝的圣旨来的这么突然,而且是半夜。
原本宁静的滕王府立刻变得灯火通明,它来了,它带着皇帝的命令走来了。
他们带着禁军走来了。
不知何时,禁军统领李多祚也站在了使者的身后。
被搀扶而来滕王见到传旨的使者酒立刻就醒了一半,又看了看身后,几个谋臣都已经跪倒在地。
“滕王殿下,陛下有旨,请殿下深居王府闭门思过,其余家眷同罪论处,由禁军守卫王府。”
这声音如同晴天霹雳,简直是字字诛心。
滕王直呼:好家伙!
李元婴神色陡变,踉跄的接过圣旨,他的醉意已经完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
使者走后,李多祚安排禁军包围了整个王府。
谋士们的酒意也醒了,他们迅速来到滕王面前,疑惑的看着滕王,仿佛都在问:这是什么情况?
李元婴喃喃道:“完了!完了!大势已去…”
众谋士一哄而散,争抢着要离开滕王府,可是禁军哪里能将他们放走。
李元婴迷迷糊糊的不愿相信,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圣旨。
常年苟着的李元婴还没有意识到威胁,他的冷静让谋士们感到可怕,要知道上一个让皇帝出动禁军的柳奭,可是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面对这样的局面,谁又能淡定,谋士们眼看脱不了关系,只能私自聚集起来商讨,一旦事发,就将所有罪责推到李元婴身上,反正自己不能给这个糊涂王爷陪葬。
萧淑妃听到滕王府被封禁的消息,也大吃一惊,皇帝为何这么果断,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啊。
这不合理!
根据宫中的消息,皇帝回来是要举行亲蚕仪式,既然是亲蚕怎么会毫无征兆的对身边的大臣突然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