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朗佯装发怒,一把将奏疏扔到李元婴的面前。
“妄议立储!大唐难道没有皇帝了吗!”
刚刚站起来的李元婴反应了半天,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差点蹦了起来。
这不是说我要造反吗?
李元婴双目圆睁,才知道大事不好,急忙又跪了下来。
“不不不,不敢……”
许朗知道这位滕王是无法为自己辩解的,一旦再有朝臣借机弹劾,自己恐怕也保不了他,不等李元婴再次开口,许朗继续说道。
“朕听闻皇叔喜欢诗书字画,又何必插手朝堂之事呢!”
李元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紧张的汗水不停地冒了出来,他只能附和道:“是是是,陛下说的是。”
“这样吧,朕命你驻守苏州,苏州可是人杰地灵,能人异士颇多啊,皇叔岂不美哉?”
“是是是,陛下说的……”
“啊?去苏州?”
“怎么?皇叔在京城还有牵挂?”
“没,没有,只是终日不见陛下,必定心生思念。”
也难为李元婴了,明知自己被贬,却不能辩解分毫,或许这已经是皇帝最后的底线了。
换到许朗的角度,李元婴在历史上并没有什么不堪,李治虽然讨厌他,却从没想过要了他的命,现在只要他愿意放弃在京城的一切财产,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之后,许敬宗,唐临也被召入了皇宫。
对许敬宗许朗是一百个放心的,他是武则天的忠诚拥趸,绝不会为了滕王牺牲什么。
另一个就是唐临,作为大理寺卿,面对结党营私,查没财产,他可是经过考验的。
许朗在大唐的基本盘可以说是已经初步稳健了,该杀的都杀了,该利用的已经利用起来了,还有些许奸臣,自己不用不就好了。
滕王的事,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再次大开杀戒,经历过战场的许朗心态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不需徒增杀戮。
更何况他是只是一个无法挑战自己地位的人。
消息传出,萧淑妃彻底放弃了立储的念头,而滕王府被困的大臣们人人自危,对李元婴是被贬,他是皇亲国戚。
自己又算什么,现在不就是皇帝砧板上的鱼肉吗?
这个时候,许敬宗出马了。
他来到滕王府,不等唐临收押群臣,将他们聚集起来,略带神秘的说道。
“各位臣工,本官知道各位都是受了李元婴的挑唆,这才误入后宫争斗,现在本官尚有一策,可教诸位大人免于责罚!”
群臣无不震撼。
大多数的官员开始见风使舵,急忙围了上来。
“请许大人不吝赐教!”
“请尚书大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