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这回事。
以前沈司钰每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住她家,所以这里还有他的房间。
不仅如此……
每年的衣服,顾女士都有准备。
突然,池西的面色有些扭曲。
大反派和恶毒女配混在一起这不得分分钟玩儿完?
别忘了隔壁还有个女主呢!
池西想和顾女士讲道理,但顾女士不想听她鬼扯反而还给池西洗了一次脑。
大概意思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沈司钰很可怜。
当然这是池西理解的意思。
…
顾女士收拾了自己一下就出去了,池西从她自言自语中得知她打算今天亲自下厨,于是乎房间里只剩了池西一个人。
顾女士本来想带池西一起下去的,但池西以自己昨天晚上受到惊吓需要休息为由义正严辞的拒绝了。
客厅里。
沈司钰站立在一个上了年头的柜子面前,柜子只摆了一张合照。
九年前的顾女士坐在老板椅上,沈池西和沈司钰像保镖一样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两边。
沈司钰笑得很乖,沈池西双手背在后背板着脸一脸不情愿。
只有沈司钰知道,沈池西的背在身后的双手里抓着一条小银蛇。
当时他被沈池西拉去和她一起抓蛇,正当沈池西抓住的时候顾女士就来了。
顾女士抓住小丫头的衣领子,像是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顾女士没有看见小丫头手里攥得死紧的蛇,他知道,是小丫头怕咬到顾女士,所以一直不敢松开。
银色的蛇尾在空气中甩来甩去的,小丫头的身子也被提溜着左右晃动,这场面在当时看来颇为滑稽。
可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司钰的眸光突然变得阴郁,深邃的眸子像是填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整个人散发着可怕的气势。
顾女士在远处看着,神色复杂,她叹了口气,走上前拿起相框。
沈司钰的气势骤然一收。
顾女士抚摸着照片,神色眷恋,“小钰,顾姨虽然不清楚你在沈家的这九年发生了什么,但是顾姨大概还能猜到一些的,世家大族无非为权为钱。”
沈司钰低着头没否认。
顾女士接着说,“顾姨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想让你和池西能够平平安安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这几年虽然在其他方面不行,但在艺术方面,她在业内也是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沈司钰垂着头,乌黑的头发顺势划过耳畔,露出了他流畅深邃的侧颜。
他想到了资料上的一句话。
长年礼佛,每年都要带着沈池西去城外的寺庙住上一两个月。
资料里还附带一张照片,是去年中旬的时候拍的。
身穿象牙白旗袍的顾女士和一身白裙的小姑娘虔诚的跪坐在蒲团上,他们前方是一座巨大的观音像,画面宏伟,说不出的震撼。
沈司钰的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温和的回道:“我知道了,顾姨。”
顾女士点了点头,看向沈司钰的眼神里写着孺子可教也。
“你房间我收拾好了哦,就是你原来那间。”
顾女士一边说一边系着阿姨递过来的围裙,“我先弄些点心你端上去和西西先吃着,今天顾姨亲自下厨,做好了我再来叫你们~”
顾女士今天下厨的兴致很高,沈司钰也没打扰,在一旁等顾女士把一小碟子精致的小蛋糕弄好后就端着上楼了。
沈司钰看着从楼梯一直铺满整个二层的地毯挑了挑眉。
他记得沈池西的资料里有一本病历。
患者:沈池西。
主诉:踝关节疼痛半小时分钟入院
诊断:内翻内收型骨折合并内踝斜形骨折
通俗一点来说,平地摔跤,随后引起连锁反应,从二楼滚到了一楼。
……
……
男人身姿笔挺,宽肩窄腰,修长如玉竹的手端着白瓷盘,两相呼应,像是一件艺术品。
沈司钰五官深邃,有种混血感,瞳孔的颜色是极致的黑,像是能吞噬世间万物的黑夜。
咚,咚,咚……
手工皮鞋走在地毯上行走的声音很小,但在池西的耳朵里却被放大了数倍。
敲门声响起。
“西西。”
沈司钰的声音低沉悦耳,此时又刻意放柔了声音,像是深海里蛊惑人心的海妖。
咔哒——
门一下子就开了,露出了小姑娘面无表情的脸。
沈司钰嘴角的笑意微顿,看见沈池西这么快就开门明显有些意外。
池西仰头看着他那张斯文败类的脸,顿时就笑开了,“哟,小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