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遵守约定，跟李煜说事时没有提许知韫。但她刚从卧室出来，到底是谁想知道，李煜看的清楚。

“不是，为什么？”

“不知道。”

林婉婉诚实摇头，“她不肯说，但我看的出来，因为这件事，她很痛苦。”

说到这，林婉婉探身贴近了些，用气音神神秘秘询问:“所以........哥，你——不是吧?”

“我、我当然不是?”

李煜立即否认，反倒是让已经相信他的林婉婉有了几分怀疑:“你——磕巴什么?”

“这不是磕巴，这是气急败坏。”

“这成语用在这合适吗？”

“你别管。”

这段时间李煜一直以为许知韫是产后抑郁，什么都可着她，每天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其实他也很压抑。

压抑的久了，心里也会生埋怨:“她心里有怀疑为什么不跟我说啊。”

明明他已经离开了百啭千声，明明秦翊已经去了国外，为什么他的生活还是会被影响。

她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不能直接说。

“诶诶诶——，你要去哪？”

见李煜脸色难看，气势汹汹往外走，林婉婉赶忙伸手拉住他。

“我去说清楚啊，有什么话她不能直接说，非得这样折磨自己，要全家人围着她转，小心翼翼哄着她。”

李煜语气很冲，明显是带着气的。林婉婉死死拉住他，不肯让他出去。

“放手。”

“哎呀，你等一等。”

他这副模样，让他去找嫂子，不是勤等着吵架呢吗。

“你这跟点了捻子的炮仗似的，我敢让你出去吗。嫂子还没出月子，正是需要好好养身体的时候，你体谅她一下好不好。”

“我还不够体谅她吗？她妈都住进来了。”

李煜一把甩开林婉婉的手，像是找到了缺口，压制许久的情绪瞬间迸发:“她们每天用一副看负心汉的眼神看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没有出轨，更没有喜欢过男人。喜欢我的人多了，难道每一个我都要负责任。

她无缘无故怀疑我，甚至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每天一副委屈受伤的模样，我小心翼翼伺候着，跟太监伺候皇上似的哄着她。我伺候孩子伺候她，哄着她还要哄着她妈，到底还要我怎样。”

李煜这段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蹲在地上，眼眶都红了。

林婉婉从小跟在哥哥身边长大，两人虽是表兄妹，却比很多亲兄妹还要亲。看见李煜这样，她也跟着心痛，蹲下来抱住哥哥，拍拍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