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别担心,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周时念在周时宁的目光注视下,显得有些心虚,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周时宁用手触碰着衣服上的血迹。
“疼不疼啊!”
“疼。”
“是二哥没用,保护不好你。”周时宁字字句句里充满了自我谴责。
周时念莞尔一笑,对周时宁摇了摇头。
“才没有,二哥很好。”
“好了时宁,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念丫头送到卫生室,让宋卫生员给看看伤势。”大队长发话。
也将周时宁的理智拉了回来。
“对,大队长说的对,先去卫生室看看。”
周时念跟着哭到不能自已的大哥,眼眶通红的二哥。
还有大队长和其他干部村民们,去了村里卫生室。
一大批正值壮年的村民,足足有二三十人,在守着男人的尸体,等着治安局的人到来。
留下这么多人,主要是怕暗处藏的还有人,把尸体偷走处理了。
周时念来到卫生室见到了王娜。
王娜一见到周时念,就抱着她痛哭。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呜呜你没死,太好了呜呜,太好了。”
周时念习惯性的怼了一句,“你才死了呢。”
王娜听后不气反笑,用手扒拉周时念去看周时念的肩膀。
这一动作及时被王婶制止了。
王婶打掉了王娜的手。
“你别动,让人宋卫生员给念念看看伤。”
随后反手握着周时念的手走向里屋,拉住帘子。
隔绝了外间男子的一切视线。
周时宁和周时安,连带着村长和跟着一起来的三位村里干部,一同等在卫生室外间。
其他村民们都在房间外面,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周时念进了里间后,脱了衣服,露出伤势。
伤她的木棍被削的很尖,使用的力度也很大,紧擦着骨头,所以伤的很深。
“嘶…”
宋卫生员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更加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夹了伤口周围的木屑倒刺。
周时念当初拔木棍的时候很粗暴,所以残留了不少细小木丝。
王婶见状,泪眼汪汪的满目心疼。
她听王娜说了,周时念是为了保护王娜才受伤的。
要不是周时念,现在受伤的就是她女儿了。
周时念侧着头看着宋卫生员给她清理伤口。
在看到她拿了生理盐水后,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
只一瞬,就放松了。
咬着牙,忍着清洗伤口的痛,接着是碘伏消毒更痛。
再是撒上一些能让伤口好起来的药粉。
最后用绷带包扎一下。
这期间周时念都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不是她不痛,而是她不想丢面,也不想让大哥二哥跟着操心心疼。
处理好了伤势,三人从里屋出来。
周时宁就守在最前面,见三人出来立马问道:
“宋卫生员,我妹妹的伤怎么样?严重吗?”
周时念偷偷瞟了一眼宋卫生员。
刚刚她低声拜托了宋卫生员把伤势说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