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还在和我那帮老姐妹聊呢?”
王婶挪了挪屁股,转了身,面对着周时念。
周时念文言也打起了12分精神。
“咱们村东头老刘家那个寡妇媳妇,你知道吧!
就在前天,她那个传说中当兵死了的男人回来了。
穿着铮绿铮绿的军大衣,骑着崭新的二八大杠。
背上背了一个老大的包裹,那寡妇媳妇也算是熬出来了,不管咋样,以后有个指望了。
就是那男人脸毁了,腿脚也跛了,不过比人没了,可强太多了。”
“是嘛,那挺好的。”周时念附和一句,转而话筒一转而旁敲侧击的询问男人的更多信息。
“那位婶子我认识呢,她男人退伍回来,这带回来的安置费可不老少呢?”
王婶听后嘴边一撇,嫌弃之态,溢于言表。
“什么呀,那是什么正经退伍?
他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孬种。
这村里谁不知道他,刚被招走一个多月,那招兵办就来了信息。
他趁着人家都睡着了,硬是悄悄溜走了。
那时候事态紧张公家也没怎么找他。
之前这事闹得可大了。
全村都知道这事。放到以前,他就是逃兵,该拉去的枪毙的。
但谁知道他走了啥狗屎运,这次竟然回来啥事也没有?
现在村里人都说,他年轻的时候不一定在哪浪呢,到现在老了,在外面浪不动了,就回来了找草儿娘了。”
周时念和周时宁听后,心底同时一顿,望向对方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男人定然是攀上了一个有权有势的公家人。
才能在当了逃兵之后,还能用以前的身份信息回到村里,没有任何处罚。
周时念面上也泛起了嫌弃之色,嘴里嘟囔道:
“这种人怎么还回来了,真是给我们村里丢人。”
“那确实是,他年轻的时候是村里有名的二愣子。
当初他报名招兵的时候,村里人都以为他改了性子呢。
谁知道软骨头到哪都是软骨头。
就是可惜,祸害留千年,还让他给回来了。
这两天天天在村口吹嘘他在外面的所见所闻呢。
我听见他的声音就难受。”
周时念顺着王婶的话,说了几句附和的话。
问了男人的名,叫刘波,据他自己所说,在外面的名字叫蒋三元。
周时念听到刘波在外面的名字,瞬间联想到蒋倩倩身上。
目光飘到周时宁身上,周时宁眉头微蹙,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思虑的气息,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王婶一口气吐槽到浑身通畅,把刘波年轻时干的浑事全部都拿出来鞭打。
说到激动时,拍大腿根的动作越来越频,有时还往地上啐一口口水。
王婶说一句,周时念搭一腔,剧里剧外都有拱火的意思。
一个小时后,王婶子停了下来,从炕边上起身,理了理衣服下摆。
“这一唠嗑唠了这么久,行了,你们早些休息。
婶子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回去了。”
“那行,天确实有点晚了,我们也不留您了,我们送送您。”
周时念和周时宁同时起身,将王婶送出了院门
周时念提出要把王婶送到家,自己再折返回来。
王婶拒绝了,她在这个村里生活了几十年,又不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