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刘传福本就做贼心虚,半夜似乎听到外面有动静,他装睡不敢出门,心中有鬼就怕鬼敲门。
心想,一定是风刮的。
就这样,天快亮了一家人才沉沉睡去。
结果刚睡了没半个小时,就被村民的吵闹声惊醒。
刘传福蒙头大睡不想搭理,可是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
“娘的,干什么赶着投胎啊,一天天的能不能让人好好过个年。”
“老子都不出门了,还不依不饶的,这是做什么?”
“这群刁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想看老子的笑话。”
刘传福气的从炕上坐起来,揉着惺忪的双眼一阵叫骂。
他实在太困了。
懒得起身 。
但是大门被人哐哐砸的很响,大有不开门就不走的架势。
村长老婆曹红芬也跟着骂了起来。
一脚踹到刘传福屁股上。
“刘传福,你死了不成,没听到有人敲门吗?”
“哎,嫁给你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睡个觉都不安生。”
“这些不长眼的刁民,往年一大早来拜年也就算了,今年什么光景,闭着眼睛来敲门,我看着是诚信气我呢。”
曹红芬以为村民借故拜年磕头,实则想看她笑话。
不过,她没心思接待这些人,只能打发刘传福去应付。
“你赶紧起来,把这些村民打发走了,老娘今天不想见人。”
“哼,你不想见人,老子就想见人了?”
“让凤凰去开门吧。”
刘凤凰躲在被窝里冷哼一声,“爹,我才不去。”
“谁脸皮厚,谁去。”
“哼,你个死妮子,老子白养你了。”
刘传福不情不愿的起身穿上衣服。
嗅了嗅鼻子,咋感觉臭烘烘的。
难道是自己的鼻子失灵了?
农村冬天实在太冷,习惯性在屋里放尿盆,但尿骚味也不至于如此难闻。
刘传福穿好了衣服,迷迷瞪瞪的往外走,打开门把手。
“呸……什么东西那么臭。”
刚一开门,头顶上掉下来一大坨屎。
用手一摸,我去……还是稀粑粑,正好砸在刘传福的脸上。
扑面而来的臭味让刘传福连打好几个喷嚏。
越闻越臭,刘传福瞪大了眼珠子。
娘的,竟然是热乎乎的粑粑!
好像还是黄鼠狼的粑粑,冒着热气呢,却不见黄鼠狼的影子。
哪来的粑粑?
怎么会从天而降。
往外一瞅,我的那个娘呀,满院子到处都是粑粑。
粮仓上是粑粑。
房顶上是粑粑,院子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了,到处是粑粑。
隔壁西屋存放着很多年货儿,昨晚忘记关房门。
刘传福走进去,只见面缸里,水缸里都是粑粑。
买的鸡鸭鱼都不见了,咋还偷东西呢?
“我刚买的白面啊,刚打满的水。”
“太坑人啦,哎呀呀呀……这这这……太脏了。”
再看自己脚底和裤腿上竟然都是粑粑。
谁?
是谁跑到他们家院子里拉粑粑,把他们家当成了茅坑不成。
因为是冬天,天气还异常寒冷,大部分粑粑已经冻住了,有的好像是刚拉的,还冒着热气。
谁拉的呢?隔壁的狗也拉不了那么多。
黑色的,红色的,黄色的不同颜色的粑粑,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