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什么，满意你老年一无所有吗？”

司启明冷笑着回应，眼前的人怎么就是他亲生父亲呢，

“司启明你真冷血，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恨不得从来没有生下过你。”

司老头悔恨的说道，他不明白，他和司启明是父子，父子之间有什么隔夜仇，非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承认，年轻的时候做错了一些事情，可那都已经过去了，

他已经放下身段，司启明怎么还要一直揪着不放，大家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嗤~”

“要是可以的话，我不会做你的儿子。”

司老头的表情太好懂，司父一看就清楚，

改不掉以往的习惯，司老头总是以他自己为中心，以往世界是围着他转的，做错了事情，轻而易举的放下，

他是施害方，永远不会理解受害方的痛苦，

“眼前的这一幕你熟悉吗？”

司父突然之间来了一句，司老头不明白，

司父释然了，是啊，他这是做什么呢？早就知道了眼前的人没有心，

“当初你爹娘，过的便是如此日子，老无所依，有儿子像是没儿子，孤苦伶仃的死在了这个院子里。”

一句一句说出来，看着司老头逐渐惨白的脸，司父笑了，

他承认，他就是想报复，

如今刚刚好，司老头当初抛妻弃子，不要父母，老了他已经享受这样的生活，

爷奶，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有意识里，他只记得这两人对他娘无休止的谩骂和辱打，同样的年纪，司老头活的好好的。

他娘因为暗伤多，早早的没了，罪魁祸首是眼前的司老头。

承认吧，看到司老头落到如此下场，他很爽，

“等你死后，我会来给你收尸。”

留下一句话，司父带着司母走了，前半生的不幸由眼前的人开始，后半生的畅快也由眼前的人开始。

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想起司父说的话，

司老头一下子失去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他好像想起来了，

爹娘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回来过，埋在哪里他也不清楚，

此后，他过的是爹娘的生活，死了以后才有人惦记，

恐慌，害怕，后悔，最后化为虚无。

司老头一家的事情，对林芷和司齐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两人早早的离开来到了后山，

看着眼前的火堆，林芷感慨的问了一句，

“司齐，你说司老头后不后悔。”

手里的烤肉一片片切好，装在树叶上递给林芷，司齐答非所问，

“他做了什么就有什么样的因果，后不后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爸妈应该是高兴的。”

“行吧。”

算是回答过关了，林芷吃着肉，

回想起司老头的一生，止不住的摇头，人啊，活着还是有良心一点的好。

“司齐哥，你也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