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百思不得其解,杨柳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先是唆使自己杀掉江清然后又告发自己。
按理说江清如此虐待她,她必然也是恨毒了江清。告发自己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对了,如果抽离出来看,自己和江清都完了,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难道杨柳是江家的仇家?
一时间江文脑海里思绪纷纷,他只知道杨柳是江清从外头带回来的女人,却并不知道她的底细。
无论如何,现在只能把所有事情往她身上推了,自己才能安然无恙。
这个贱女人竟敢背叛自己,也对,还在服侍江清的时候就和自己暗通款曲,早该料到婊子无情,竟中了她的圈套。
于是江文怨恨地看了杨柳一眼,也对江夫人大喊冤枉,“母亲,这个贱婢才是杀死大哥的人,却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今夜难以入眠,所以出来散步,刚好撞见她把大哥拽着投入水池之中!
当时我看见大哥已经没有任何意识,想必早就死于这个贱人之手!她见我撞破,才要把罪行强行扣在我头上,母亲明察啊!”
这时候江寿也被惊醒出来了,江清的尸体已被下人打捞上来放在院子里。他看到后也是目眦欲裂,“清儿!我的清儿!怎么会这样?!”
江寿愤而转身,对跪在地上的江文和杨柳怒目而视,“说!你们两个到底是谁谋杀了我儿江清!给我从实招来!”
江文辩解道:“父亲,我没有啊!即便我与大哥有些小龃龉,可我怎么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大哥啊?您要相信我。” 江文用真诚的眼神与自己的父亲对视,他不能怂,必须赌一把父亲对自己的信任,否则他就彻底完蛋了。
“还有,我听府里下人说大哥房里经常传出女子的惨叫声。想必是大哥虐待此女,她不堪忍受才痛下杀手。父亲,扯开这个女人的衣服看看有没有伤就知道了。”
江寿听了江文的话也有几分相信自己的小儿子了,觉得他饱读圣贤之书,应该不会弑兄。
于是吩咐几个凶悍的婆子,“来人,给我撕了这个贱婢的衣服!”
果然衣袖一撩上去,杨柳手臂上斑斑点点的伤痕就露出来了,有些地方还青紫了,江清果然虐待了她。
杨柳作为一个闵州瘦马早就知道男人无情,翻脸如翻书。果然江文也不会是例外,大庭广众之下还有家丁在就叫别人来脱她的衣服。
她哭着挣扎不从,死死拽紧自己的衣领,眼角发红地哭道:“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二少爷说我把大少爷杀死然后拖拽入池中。可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请问如何能杀死一个成年男子?再者说我根本都拖不动他,如何能把他扔入池中,你根本是在撒谎!”
“还有,上次你落榜,大少爷耻笑于你,你与他狠狠打了一架,全府皆知!谁知道你是不是因此记仇所以才要杀害他!” 杨柳大声质问道。
江夫人听到杨柳的辩解也觉得有道理,自己儿子既然能把这女人折腾成这样,想必在她面前威严很重。她应该是怕极了儿子才对,怎么有胆去杀他。
一想到此关节,江夫人猛然抬头看向江文,目如寒星,简直像要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