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珩觉得自己更要打起精神了。
毕竟,陈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要弄他,必须要一击致命。否则后患无穷。
当即吩咐追风,“通知以前被陈霖堂弟陈沛抢夺了土地庄子,甚至打死她丈夫的那个李氏妇人,明日她也去递状纸吧。
另外明日去给京兆尹张之恪传话,什么都不要跟他多说,就说这两个案子必须认真地细查,不得冤屈任何人。”
“是,王爷。”
次日,两件大事在京城里掀起轩然大波。
有李氏民妇状告当朝镇国公陈霖包庇堂弟,霸占良民的田地庄子还活生生打死人。另外王姓书生状告建安侯府世子姚平杀死他的姐姐。
以往碰到这种勋爵人家,京兆尹张之恪都是要看脸色行事的。
可是这次却急冲冲二话不说就派了府衙官兵上门传召陈霖、陈沛、建安侯姚铮以及其子姚平。
当然,张之恪是祁王的人,暗中为祁王做事。
张之恪要他们四人与原告当堂对质。李氏说自己有证人,当时自己丈夫被打死,庄子上许多人都看见了。那些土地田庄以前是归谁所有,官府一查便知。
可是陈霖狡辩道:“我堂弟曾花了许多银子买你家的田庄和土地,是你丈夫不守契约,这才惹恼了我堂弟。
他手下的家奴一不小心失手打死了你丈夫,事后也赔了钱给你。怎么你今日又突然窜出来攀咬我堂弟?
怎么,是要我们把那打死你丈夫的家奴找出来处死,好给你丈夫解气吗?如果你真的想这样,未无不可。”
陈霖半个字不提自己,不提镇国公府,就说了他堂弟。看来是要弃卒保车。
李氏大怒,“你血口喷人!当初我丈夫死都不同意把田庄卖给你们镇国公府,可你们却看上我家庄子土地肥沃产量高,硬是霸占了去。何曾给过我们家一分钱?
再说,你们打死我丈夫之后。我又何曾收过你们家的脏钱?
我丈夫当时鲜血淋漓,是好心的村民凑了钱才把他埋了的。我上京告状,可是你们府里的人在我进京兆府大门之前就绑了我去,狠打了我一顿。说我要再告状,就打死我。”
陈霖又反问道:“证据呢?空口无凭,这些全是你的一面之词。”
“我有证人,当初在场的村民皆可为我作证。就是你们镇国公府打死了我丈夫,抢夺我家良田和庄子。
而且我当初进京告状,打我的其中一个领头家奴叫青稞。请问如果我从未遇见过他,怎么会知道你们府中家奴的名字呢?”
京兆府大门口的百姓听到李氏如此说,纷纷觉得有理。镇国公府可恶,这个女人太可怜了。一时间对于镇国公府仗势欺人的骂声不断。
陈霖没想到李氏这次能够悄无声息地就进入到京兆府告状,自己没得到一丁点消息。看来是有人暗中在为她保驾护航。
早知道以前就不该一念之慈饶过这个妇人,打死了事。
以前那些村民也不敢为她作证,这次却都敢了。必然有位厉害的角色在后头兴风作浪。只是是谁呢?
难道是自己在朝中的政敌?
事到如今,只能保住自己不被牵连进去。毕竟只要自己没事,国公府的荣誉就还在。